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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真厲害,不是娛樂圈的人新聞性還能做得這麼高, 把臺灣記者的八卦天性,吊起大半,這回再去恐怕會讓他們一擁而上。你可一直是我們”路客“的代言人,到時候怎麼解釋感情問題?”
子直笑得有點無賴: “我以前可一句話都沒對臺灣媒體承諾過。”
衛撤問: “你打算承認現在這段關係?”
這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誠意不是?“衛轍表示完敗: “算了,說不過你。”
於直和高潔一起從桃園機場下機時,就知道一定會有記者候著。
他在上機之前,就同幾位已混熟的製作人和媒體記者通電話約了在臺灣相敘的時間,有意無意,就把自己的行程和隨行的人給透露了。
他和高家姐妹的傳聞拜高潔所賜,早在臺灣網路甚囂塵上。高潔頗為奪人同情的特殊身世背景被臺灣娛記挖了個乾淨。且高海和吳曉慈夫婦又失了早年的大勢,尤其是在吳曉慈開了記者招待本會承認設計抄襲後, 就怕沒新聞熱炒的臺灣媒體一度形成一踩百沉的輿論局面,讓高氏一家很不好過。
於直根本不介意火上澆一把油,從高潔面對記者的動作來看,她也毫不介意,而且戰鬥力十足。
這點他們很像,不管手段高低,且把窮寇追到底,才能除掉胸中鬱結。
如果他們此刻能彼此坦誠,於直想,他們可能有機會改變彼此的關係, 應當也有機會成為至親的戰友。
但他已經相信高潔始終不會對他坦誠,她帶著他去為她的母親上墳,也能憋住什麼都不訴說。
於直看著墓碑上高潔母親的照片。高潔和她的母親長得並不相像,她的長相隨她的父親高海,但一副固執神態與她母親照片上的神態極為神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麼這就是刻在高潔骨子裡的東西。 於直想到自己的母親 。這是他們倆都擺脫不了的遺傳,且罷且罷,還是個人先計算好個大吧。
於直本來想順便探望高罰В�鍆芳雌鵂疵穡��透�邼尩姆質擲裎鐫繚詡岡慮熬鴕閹偷鄭�邼屗淙環�擄裁咭���參藪蟀�R磺芯�殉晌��ナ保���硬蛔齪廖摶庖宓納坪籩�佟�
從前如此, 今日如此, 以後也會如此。
一念就通,於直心安理得地趁著高潔辦她的私人事宜時,在臺灣見了他所有約見的合作伙伴。
停留臺灣的最後一日時, 高潔突然對於直說: “我以後也許很少回來了, 我們去陽明山看落日吧? ”
於直同意了 。最後一日氣候也很賞臉,晴空朗朗,萬里無雲。他們接近山頂,走在漫山遍野的芒草叢中, 天邊一線紅光銜接著城市和天際,山風如和絃在耳畔呼過。 天大山高,只餘他倆。
此景似曾相識,於直想起不久之前的西雅圖聖胡安島的沙灘。
他在那個沙灘上發起天真又愚蠢的念頭,被高潔冷靜地掐滅。不能重複他從前堅決果斷的姿態,是他氣餒、挫敗,又痛恨高潔的。這無疑證明了他在他們兩人的較量中差一點敗北。
於直情不自禁捏緊高潔的手。
高潔吃痛,轉頭看他一眼,用力抽開自己的手。
他有點挑釁:“怎麼啦?”
高潔報怨:“你捏痛我了。”
於直說:“嗯,我生氣呢。”
“我得罪你了嗎?”高潔問,看上去好像緊張起來。
“這麼怕得罪我啊?”他彈她的額頭。
高潔拉開他的手,湊過來,蹭他的下巴:“誰讓你這麼小氣,稍微不稱心就會不開心!”
於直捉住高潔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哪裡不稱心嗎?”
高潔的視線從他的眼睛滑下來,落在他的下巴上:“還在生氣我沒主動讓你陪我來臺灣?”
於直親親她的額頭。
何必呢?他在計較什麼?話卻在親完她以後這樣說出口:“自以為是、自說自話是個壞習慣。”
高潔並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甚至可以說她的脾氣就蘊含在心頭,蘊藏在周身。只是來到上海以後,來到他身邊以後,她把它們刻意隱藏了起來,換上了裝腔作勢的小心。
於直有點兒存心刺激她。高潔也確實受到了刺激,不再講話了。
他們兩人走進陽明山頂上風景最佳的“The Top”餐廳,這裡的食物雖然普通,但視野很好,可以俯瞰整個臺北。
這是高潔推薦的餐廳,她想在這裡看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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