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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門課,我還專門去聽了一學期呢。也沒見著我有什麼改變。”
林安夏覺得秦睿和又開始自暴自棄了。對於不配合的學生,林安夏這個剛上任的老師也感到很頭疼。但是有責任心的老師可不能輕易被打敗。
林安夏一本正經的說道:“情緒感知說到底,是希望秦先生能對周圍一些從前沒有在意過的事物,給予更多的關心,體味它們身上存在的情緒。”
林安夏抿了抿唇:“秦先生不是個商人麼?商人在做生意的時候,一樣要有縱觀全域性的思維,照顧到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情緒感知其實也是一樣的。”
林安夏蹭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拍了拍秦睿和的肩膀:“不試試看的話,就怎麼知道不行呢?秦先生真的喜歡繪畫的話,就應該對它更有耐心一點。”
秦睿和注視著林安夏,見他一副躊躇滿志的小模樣兒,心裡不自覺地升起一絲暖意。
當初他向宋施源提出,要和林安夏學畫畫,只不過覺得這個渾身充滿怪理論的年輕畫家,實在有趣,忍不住就想要多多親近。
但如今,他好像也開始被林安夏的鬥志所感染,對這個玩票性質的教學認真了起來。
如果這個小畫家真的能讓他親身感受一把用繪畫宣洩情緒的魅力,對於他來說的確不吃虧!他從很早以前就隱約感受到這份藝術事業的魅力,可惜在他打算更進一步去體會時,卻失去了機會。
秦睿和深深的看了林安夏一眼,笑道:“也對!林老師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如果和林老師繼續學習的話,也許我也能體會到你們藝術家豐富的感情世界,究竟有多麼精彩。”
林安夏聞言,眼神閃過一道以為不明的光,心裡莫名生起了些許不安。他總覺得秦睿和這個人攻擊性太強,在他面前總會不自覺的升起一種令人無所遁形的窘迫感。但很快,他就如同往常一般的勸慰自己,不要想太多,凡是順其自然就好。
秦睿和一臉認命地拿起水管,擰了擰自己溼漉漉的衣角。眼光狠狠攝向了正在歡樂嬉戲的一人一狗!
沒錯,他正和林安夏一起,幫那條名為雪松洗澡。
但不知道為什麼,雪松好像非常不待見他。只要他舉著水管一靠近,那傢伙就能奮力朝他撲過來,再把水管叼起扔的遠遠的。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跑過來撿水管了!
“林老師!我覺得雪松也許並不希望我為他繼續服務下去。我看我還是會客廳坐著看電視的好!”
秦睿和陰陽怪氣地朝林安夏這麼抱怨。
但是林安夏卻不為所動。
“那怎麼行,說好了幫雪松洗澡,是情緒感知的第一課!才失敗了幾次就打退堂鼓可不行!”
秦睿和十分暴躁:“是我的錯嗎?!你看看這隻狗,它但凡有一點配合我,我都不至於變成這幅德行把?它真的十三歲了?那可真是身強體壯的老人家,跟年輕小夥子也沒有太大差別!”
林安夏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了秦睿和一個來回。
忍了好半天還是“撲哧”笑出了聲。
的確,秦睿和如今的模樣的確狼狽,溼淋淋的頭髮搭在頭上,溼透的白色襯衫和捲起的西裝褲腳,讓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但同樣。。。。。。也滑稽了許多。
好不容易笑夠了林安夏,清了清嗓子說:“雪松小時候更活潑的,比現在還調皮十倍!不過,它今天那麼對你估計是生氣,誰讓你給它畫得畫像不能讓它滿意來著。”
林安夏讓雪松自個兒坐在盆子裡玩兒,朝秦睿和走過去,十分自然的牽著他的手往澡盆邊拉,“雪松啊,其實可自戀了。它一向都認為自己非常英俊,可是你卻讓他覺得自己被畫醜了,當然要和你鬧脾氣。你哄哄它就好啦。”
秦睿和愣愣的看著他與林安夏交握的手,掌心微微的溫度透過面板表層,輕輕敲擊著他的心房。他突然想起了在畫室裡看到的那幅《冥舞》,明明是一個溫暖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如此強烈的負面情緒呢?
現在的林安夏看起來,就和中午的陽光一樣耀眼,就像鮮花無法與潮溼的苔蘚相聯絡,明媚的林安夏,又怎麼會畫出代表悲慼的《冥舞》呢?
等秦睿和回過神來,他已經和林安夏並排蹲在了雪松的御用澡盆前。
林安夏戳了戳秦睿和:“秦先生髮什麼呆啊。快點呀。”
秦睿和迷茫:“快點什麼?”
林安夏難得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和雪松道歉!和它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