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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瞭解陸山就出事了,而彼時許念是唯一在陸山出事現場親眼見到唐仲驍的人。
那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陸山倒在血泊裡,身上穿著禮服。
那天,是他們婚前選禮服的日子,再過兩天他們就會攜手走進教堂,從此幸福地走完這一生。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她看向兇手,那個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男人。他的指間還有血——屬於陸山的血。
許念直至今日都忘不了那副場景,陸山的臉色煞白,屬於他的血液將身上的白襯衫都浸溼了,那是她剛剛登記完的新婚丈夫,可眼下卻肢體冰冷地倒在地上,沒有呼吸,沒有一點生氣。
沒人知道那一刻許念在想什麼,她後悔,無比的後悔和內疚,如果之前她沒心軟救了唐仲驍,也許此刻陸山就不會死……
那年陸山恰好是唐仲驍的私人律師,所以許念直覺將恩怨全都聯想在了公事上。畢竟陸山是那麼正直坦蕩的一個人,相比起來,唐仲驍就太過卑劣人品低下了。
回憶中斷,她對唐仲驍的恨意更清醒了一些。
唐仲驍眼神微微複雜地轉過身來,他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只是語氣沉了沉:“你現在除了選擇,好像沒資格質問我。”
許念抿著唇不說話。
讓她向殺害陸山的兇手低頭,這種恥辱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唐仲驍在她的沉默中笑出聲來:“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陸山反正不在了。現在這種局面也全是陸家人自己造成的,你實在沒必要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他說的雲淡風輕,卻點了煙慢慢地抽著,煙霧繚繞間,眼神並不友善。
許念將下唇咬的充血,腦袋裡渾渾噩噩的,只聽那人又不緊不慢地說:“陸瓷和陸舟會被利用,全是他們自己不爭氣。當然這種性格並不是你造成的,可你或多或少給了他們驕縱的本錢。”
許念心底為之一振,這些話以前沒人對她說過,她自己也沒想過方式是否有問題。平時忙起來真的來不及再細細思考如何正確引導他們,兩人的性格早就那樣了,不是她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可此刻被唐仲驍說著,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像這次公司的危機,也是她一意孤行造成的。
被仇人一點點指責,所有難堪都袒露在他眼前,許念心裡憤懣卻無從反駁。
唐仲驍看她臉色蒼白,身子也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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