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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將影子拉的又細又長,他撐著傘站在雨幕裡,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冷,可眼底分明淬了幾分焦急之色。
司機把車停在廊簷下,急忙跑下車去給兩人撐傘。可唐仲驍已經率先一步走過去,徑直開啟許念那邊的車門,直到見了她,臉上的神色才漸漸柔和:“這麼冷,怎麼總往外跑?”
許念坐在車裡和他對視,他站在逆光的角度,一雙眼被暗影完全模糊了,似乎太多時候她都忽略了,總以為看到的便是真的。
那個一直在邊上陪著她的男人,到底又有幾張面具?
她沉默地從車上下來,馬上就被攬進了一副結實的懷抱,屬於他的溫度慢慢蔓延到她身上,一點點似乎還在往她心臟的部位侵蝕著。
“雨很大。”他幾乎將她完全塞進了大衣裡,可自己卻半個肩膀都在淋著雨。
倪薇站在另一頭慢慢暗淡了神色,還是什麼都沒提,只指揮司機幫忙拿東西。
幾個人一路往裡走,唐仲驍始終將她摟得非常緊,等回了房才輕聲問她:“買的什麼?”
許念就把那個裝翡翠墜子的盒子遞給他,唐仲驍隨便看了眼就放在床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又伸手從後面抱她:“一天沒見,讓我抱抱。”
她就站在那也沒動,乖乖地聽話,可從頭到尾半句話都沒有。
唐仲驍最受不了她這副目中無他的樣子,伸手掐住下巴迫她轉過臉來:“怎麼了?”
許念搖了搖頭:“沒事,走了很多路,腳疼。”
那男人聽完就低低地笑了,伸手將她按坐在床邊。
許念不明所以地看著,直到被他脫了鞋,將一雙冰冰涼涼的小腳捏在手掌間,這才頓悟過來他究竟要做什麼,瞬時就紅著臉推拒:“不用,休息下就好了。”
唐仲驍也不說話,微微低垂著眼,手上用力就幫她按摩起來。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密密實實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層剪影,他不說話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難以靠近,可誰能想到那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男人會做這種事……
他忽然抬眼看她,兩人的目光撞個正著,許念便第一時間躲開了。只聽男人輕笑著問:“好點了嗎?”
許念急忙點頭,順勢把腳收了回來:“已經不疼了。”
燈光太刺眼,屋子裡又太安靜,似乎哪裡都是他的呼吸和味道,許念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直到他撐著床沿靠過來,抵住她額頭輕聲嘆息:“想你想到睡不著。”
她抿著唇不答,他便慢慢俯身吻住她。
一切都好似順理成章。
可這溫柔,她再也不敢貪戀半點。
…
他留下來過夜,一整晚都不放過她,難為隔天還能一大早就起床回公司。許念等房門被帶上,這才睜開眼,冷冷地望著屋頂那盞吊燈。
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唐家上上下下都格外忙碌,她從後門溜出去時誰也沒注意到。宋安平早就等在路口,車窗外落了一地菸頭,見她出現急忙開啟車門:“還以為你出不來了。”
許念把手裡的地址給他:“先去這裡。”
宋安平什麼也不問,只提醒她繫好安全帶,車子就箭一般飛快地滑了出去。
事情終究是過去了好些年,要真想查總歸有太多難處,更何況還有唐家從中阻撓,許念和宋安平去找了他們當年合租的那套公寓停車場監控錄影,翻了一下午,結果一無所獲。
那年的帶子早就被銷燬了。
當時的人也都各奔東西,宋安平聯絡一起合租的師兄弟,可最後也什麼有用訊息都沒問到。
幸好黃天不負有心人,兩人調查當年陸山在唐氏負責的那些案子,最後還是小有進展,至少證實當時之美說的不全是假話。陸山和唐仲驍在公事上的確沒有太大的矛盾,證明唐仲驍因為公事殺害陸山的結論並不成立。
那麼,就是私事——
許念靠著車身,茫然地望著天空走神,手裡拿著宋安平剛剛買來的熱飲,可一點胃口也沒有。這事兒很明顯有人早就清理過痕跡,就像當年那案子結的不明不白一樣,許多關鍵的環節都被抹掉了。
宋安平吸了口煙,站在她身後表情有些無奈:“我會試著再聯絡其他人,總會有蛛絲馬跡,畢竟這麼多年了,急不來。”
許念知道對方是在安慰他,回頭衝他笑了笑:“我不急。”
兩人沉默著,宋安平忍不住伸手拍她肩膀,和她並肩靠坐在車前蓋上:“如果,我是說如果……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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