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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一下心底才踏實。
陸瓷和周敬生也來過;這時的周敬生早已不是當初那副樣子;許念也有所耳聞他這麼多年蟄伏偽裝,再一舉拿下週家大權的事情,對這個男人越發地刮目相看。
當然也免不了擔心,等周敬生和唐仲驍去書房談事情,這邊就拉著陸瓷道:“這男人城府太深,你確定就是他?”
想起早些年這丫頭一心要依仗男人,尋尋覓覓,可卻偏偏是這樣一個人。
陸瓷當然知道她的擔心,微微一笑,反而曖昧地衝她眨了眨眼睛:“唐仲驍也不簡單,可他對你呢?”
許念看著面前熟悉的這張臉,還是她記憶裡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女孩,然而時光翩遷,這丫頭早就不需要她的保護了。陸瓷什麼都明白,甚至想的比她通透。
愛情這件事從來都沒道理可講,但不管怎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一旦沾上了便誰也不能免俗。為愛瘋為愛傻,世俗男女,終究無一倖免。
許念兀自笑了笑,握緊她的手再也不多勸,只笑著說:“你幸福就好,如今你什麼事都懂,我很開心。”
陸瓷吐了吐舌頭,在她面前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誰說什麼都懂了,有些事不和你說一說,心裡總歸是沒譜。你就算嫁了唐仲驍也是我姐姐,以後可別想就這麼擺脫我。”
許念知道這丫頭打小就特別依賴自己,這會兒這麼說其實也只是一種感情的表達方式而已,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她們之間除了責任還有感情。
許念心裡覺得暖,卻故意逗她:“以後有周敬生了,老和我說做什麼,我還怕他吃醋呢。”
“嫂子!”陸瓷的臉居然紅了,許念看著就越發覺得有意思。
不記得是誰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讓你心甘情願原諒曾經遭受過的一切苦難。許念此刻大抵就是這樣的心情,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愛她如命的男人,而且還有肚裡這個調皮的小傢伙……
這就夠了,不管過去如何,這一切都值得她原諒。如今每天心滿意足地等待另一天降臨,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安心。
…
孩子出生的時候正是春初,青州上空到處都洋洋灑灑地飛著滿天柳絮。許念在產房度過了艱難的八個小時,唐仲驍那會兒覺得自己心臟病似乎又要犯了。
幸好母子平安,他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孩子,手抖得厲害。
那麼軟那麼脆弱的小東西,臉蛋還沒他的巴掌大,這居然是他們的兒子……
那感覺太奇妙,他腦子裡只剩空白一片,沒有電影裡說的喜極而泣,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感和心底的震撼。
夜裡他守在許唸的病床前,一會兒看看孩子,一會兒又看看還在沉睡的女人。這是他全部的責任,似乎從此刻開始,這才是他人生的另一個起點。
這是另一種全然不同的體驗,什麼都要從頭學起。
他伸手將許念額頭上汗溼的髮絲撥開,傾身過去吻她,她剛好睜開眼,一言不發地和他對視著。
唐仲驍握住她的手,最後只在她手背上吻了吻,卻長久地將臉頰貼在她手背上不肯離開。
許念忍不住低低啞啞地笑了:“你要是這會兒哭,我自當沒看見,一定不會笑話你。”
他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將她的手捉起細細密密地吻,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良久才說出一句:“我愛你。”
最俗氣不過的三個字,可他卻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他用行動將這三個字刻進她心底,此生不忘。
三天後唐啟森親自帶唐夫人回國,她今天氣色不錯,伸手抱那孩子時表情始終是笑著的。她沒和許念交談,目光長久地落在孩子臉上,眼底竟漸漸溼潤了。
這時候一個新的小生命降臨對她來說意義不一樣,或許能將她的心裡的苦悶緩解一些,亦或者能帶給她別的反思。
唐夫人如何想的許念不清楚,她只知道對方還有心結,於是就故意降低存在感。誰知唐夫人忽然抬眼看過來,那一刻她多少有些緊張,垂在被子上的手都用力蜷縮起。
唐夫人並沒有為難她,很快就又將視線集中在小寶貝身上,頭也不抬地說:“就算以後決定在青州長住,有空還是回那邊把婚禮辦了吧,孩子都有了,總歸要個名分。”
許念答應著,兩人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孩子的事,唐夫人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忽然輕笑道:“和仲驍小時候還真像,他那會兒最乖,幾個孩子就他不愛鬧,我生他幾乎沒糟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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