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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從說起。

正如小助理所說，現在的立甫，完全變得舒念晨不認識的模樣。

留著齊肩的剪髮，不修邊幅，鬍鬚邋遢，穿著也平淡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憔悴的。

舒念晨深呼吸幾口氣，主動跟立甫說起了當初自己獲救的經歷，以及自己這幾年在K國的康復情況。

完了後，舒念晨帶著滿臉的歉意，“……對不起立甫導演，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把原本精彩的場景，拍成這樣……”

立甫捂著雙眼，好一會兒，才放下手來，眼睛眨了眨，說道，“不，這件事的責任在我，如果當時我沒有去醫院，如果當時我們能再檢查仔細一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是我對不起你，害得你和南少分離幾年，還差點把命搭進去……我一直內疚，十幾條人命，這些年來，我每天夜裡都會想起曾經一起共事的那十幾人，都是我們的疏忽啊！”

立甫感慨萬分，“當我在新聞上看見，你出現在電視畫面上的時候，我完全呆住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我的罪孽，就減輕了一分。”

“導演，您千萬不能這樣說，會出現這樣的災禍，不是您一個人肩負所有責任的，您不必過於自責，我相信，那十幾個同事，也不希望看見您每天活在痛苦的自責當中。”

舒念晨深深的凝視著立甫，“從那件事之後，導演您就消聲滅跡，從圈內消失，您擁有如此的導演天賦，卻因為這樣的事故，奉獻了一輩子的才華……”

“我的錯，該由我來承擔，這樣也挺好，不用拍電影，不用承擔那麼多責任。”立甫目光直落在前方，沒有焦距，“我現在住在鄉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煩惱其他，這樣挺好。”

“但是您浪費了您與生俱來的天賦，曾經才華橫溢的名導演，因為一次事故，就徹底結束了自己的事業生涯，真的值得嗎？”

舒念晨堅持勸說，“人都會犯錯，敢於直視自己的錯誤，改正過來，難道這不是最基本的方式嗎？可是您現在這樣，只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導演，您現在所選擇的人生，是無意義的懲罰。”

立甫愣愣的看向舒念晨，唇瓣顫抖蠕動。

“立甫導演，我之所以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