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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
“真的不恨?”莊妃有點不相信。
“不恨!就如姑姑所說的,她是一個可憐人,不過是被人利用了。”田媚兒也說不清楚對佩兒的感情,不是知己姐妹,但也恨不起來。
莊妃點點頭,隨即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唸著:“佩兒,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再到皇宮來了。”
田媚兒心裡顫動了,想不到平時一副事不關己的姑姑,其實是擁有一副好心腸。姑姑說得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再到皇宮來了。林姚,你聽到嗎?你也要緊記。
回到乾清宮的田媚兒心情低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在這宮裡,佩兒到底是第幾個受害者?林姚如此,佩兒也如此。還會有多少人會命喪在這裡?田媚兒突然覺得有一絲僥倖,起碼她有機會離開這裡了,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無意中看了一眼銅鏡,看見了自己的模樣。她突然想,離宮以後做回夏婉如,可好?想到這裡,想掏出夏婉如的面具。衣袖裡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突然又想起那天太匆忙,把面具放在抽屜裡了。開啟抽屜一看,面具竟然也不在。奇怪了,明明是放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呢?結果,田媚兒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度,都沒有發現面具。心裡懷疑,就衝出去找煥去。
“什麼?你說夏婉如的面具不見啦?”煥緊張的問。
“是啊,我明明就放在抽屜裡的,可是就是找不到。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夏婉如的面具對媚兒來說,很重要,那才是真正的她。
“你確定真的不見了?再好好想一想。”
“確定了。你幫我重新做一張吧。”媚兒前來就是重新要一張面具的。
“不行!”煥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為何?我知道面具肯定是你做的,只是讓青衣拿給我而已。”當年夏婉如的面具是楊青衣給的,但媚兒相信肯定是煥做出來的。
“面具確實是我做的,但我不能再給你做第二張。”煥不知不覺已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媚兒不甘心了。
“你現在還想這個,你有大麻煩了,你知道嗎?”煥敲了一下媚兒的額頭。
“會有什麼麻煩?”
“夏婉如的面具不見了。”
“那又怎麼樣?”
“你怎麼那麼笨啊?面具沒長腳,它能自己跑嗎?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若是這人要對你不利,找到了你就是夏婉如的證據,你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煥很嚴肅的說。
媚兒一愣,她怎麼會沒想到這個呢?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也許,也許是我不小心把面具弄丟了吧,不是被人拿走的,也許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你不是說一直放在抽屜裡嗎?”煥瞪了媚兒一眼。
“是,可是……”
“還有沒有誰見過這面具,你好好想一想。”煥打斷了媚兒的話。
“那天莊妃召見我和佩兒,佩兒推門進來,我一緊張就把面具塞進抽屜裡。佩兒她可能見到了。”媚兒慢慢的想起了當時的一幕。
“佩兒?”煥聽了若有所思。
“你不會懷疑是佩兒拿了吧?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死了?死在坤寧宮附近。”煥喃喃自語,越想越不對勁。
“你說什麼?”媚兒沒有聽清煥的說話。
“也許是佩兒拿了,她當時正趕去坤寧宮要告訴皇后,卻在途中發生了意外。”煥猜測說。
“不會吧,怎麼會那麼巧合?但當時也沒有人發現佩兒身邊有面具啊。”媚兒不太相信這猜測。
“你該感謝她出了意外,否則她沒死就是你亡了。”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媚兒搖搖頭。
“我會去查證的。”
“人都死了,還到哪裡去查?”
“我自有辦法。”
“好吧,由著你吧。那你得答應幫我重新做一張夏婉如的面具。”
“你想都別想。”說完,煥轉身就離去。
“喂,喂——”
田煥慈在範承斌下朝回府的必經之路等著他。一見他來,就笑著迎上去。
“田大哥。”範承斌拍著煥的肩膀打招呼。
“走,咱兄弟喝酒去。”田煥慈搭著範承斌的肩膀就走。
幾杯酒下肚,寒暄一番,田煥慈就說:“承斌弟最近公務繁忙,大哥想見你一面也難啊。”
“最近皇上吩咐的事多,還望大哥見諒。”範承斌抱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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