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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還是不滿意。她趴到左芊芊床頭,把她搖醒,對著迷迷糊糊被打斷美夢的人語氣輕快又期待地說:“芊芊,你說我穿哪件好?”
左芊芊氣的只想撓她。她這幾天給虞路白打電話,經常是關機,接通了那人也是愛答不理的口氣,語氣也是懶懶散散地像是沒什麼精神,她很確定自己被他列入了黑名單。心情不知怎麼的就很差,她告訴自己,這是現代社會,419也是自己強迫人家的,自己賺到了還在這邊不爽什麼,可還是莫名的很難受,哎。轉頭對上米採束還在等著答案的臉,她惡狠狠地說:“你們不都‘坦誠相見’了嗎,穿什麼有差嗎?”
米採束紅了臉拿了抱枕扔她,兩個女孩子鬧成一團,各自心裡的那點鬱結也就漸漸散了。
米採束髮現自己緊張的不知怎麼辦好了,頭髮紮起來放下,放下了又想紮起來,弄了好半天。試了一早上的衣服終於在左芊芊的一句話下決定了一身,“你家關奕風不是說你面板白很適合穿酒紅色嗎,就這件吧。”米採束眼睛一亮,當即決定放棄糾結,挑了那身深藍雪紡連衣裙外搭一件酒紅色羊絨開衫。
兩人到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發下了試卷開始答題了,米採束就那麼站在門口愣住了。因為講臺上的人……不是他。
講臺上的管理學院院長看著門口站著的女孩子,溫和地說,“進來吧,考試開始了。”
“院長,關……教授呢?”米採束心裡的一處被一種不好的感覺揪的難受。
“好多同學問這個問題啊,”院長扶了扶眼睛柔和地說,“關教授臨時有事來不了。同學,你到座位上去吧。”
米採束找了前排的空座位坐下,渾渾噩噩地把手裡的試卷機械地做完,第一個交了卷子就跑到走廊上打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陳文卿。米採束心裡頓時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些,“師哥,你老實說,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怎麼突然這麼問?”陳文卿不答反問。
“你只說是或不是。”那邊米採束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沒有的事。”陳文卿沉聲說。
米採束希望聽到這句話,卻是有些不信,畢竟自己已經三天沒有聽到他的訊息,心裡忐忑:“那你讓他接電話。”
“關總在忙。”
“什麼時候不忙了,讓他給我回電話,半分鐘的也可以,我等著。”
陳文卿望著電話嘆氣。
那天虞路白足足在裡面站了一天一夜,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有些蒼白,門剛開啟的時候,領子就被撲過來的簡銘睿揪住了,秦澤琛關彤彤和陳文卿也都圍了過來,虞路白垂著眼,嗓子乾澀地說了一句:“沒事了。”
呼!眾人一聲輕鬆的長嘆。虞路白也嘆氣,躺在病床上的人在他出來之前總算醒了過來,但只有一小會兒的意識,慘白著臉只說了一句,“先別告訴她……”
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虞路白腦袋上的汗緩緩地淌,聽到這又低又啞的一句話,恨不能上前揍暈他,但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只是看了眼一旁的儀器鬆了口氣,應了聲:“知道。”
關奕風有些放了心,合上眼睛再次陷入無盡的沉睡。
門外的人聽到喜訊,俱都放鬆下來,關彤彤癱軟在簡銘睿懷裡喜極而泣。秦澤琛上前問:“傷了哪兒了?”
“右邊靠著肩胛骨的動脈射穿了,腹部也有槍傷,出血時間太長,不過這小子命大,其中一槍再近一點就是心臟大脈,到時候誰也救不了。”
“那以後?”後遺症會不會很多。
“大不了身殘志堅。”虞路白神情倦怠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就把身上的裝備卸下來扔給一旁的護士,慢悠悠走了。
一般人一天一夜不睡覺不是什麼大事,尤其對於年輕人來說,通宵上網打遊戲什麼的也是司空見慣。但是對於將近三十年的生活作息雷打不動準如刀刻的虞路白來說,便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眾所周知,他虞路白的醫術精湛絕倫妙手回春,從小到大都被封為醫界神童,以手術時間短而效果佳著稱,一度被封為業界神明。天資聰穎是一方面,但這裡面很大程度上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是:他不願意過多分配自己的休閒娛樂時間在工作和學業上,所以儘量壓縮手術過程中的時間,逼迫自己練就一雙犀利的眼睛和超強的大腦,短時間內看透病症對症下藥。而除非極少數特例外,他從不接晚上的刀。
今天,是個特例。他從沒做過如此棘手的手術,受傷部位太多,又有動脈大出血的症狀,即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