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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他怎……怎麼了嗎?”
“他……”
見爸爸那痛苦到說不出口的樣子,米釆束終於控制不住內心奔湧的恐懼,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從小到大,她與爺爺感情最深,父母生意忙,她人生的很多事情和經驗都是爺爺手把手教的,她只要和爺爺待在一起就感覺無比踏實。
可是怎麼會!爺爺是軍人出身,身體一直非常健康硬朗,怎麼她一時不回家突然就離開她……
“你爺爺他住院了,”老媽看不下去這父女倆相顧無言淚千行的場景終於開口。
“啊?”米釆束從手心裡迷茫地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看看媽媽,又看看老爸,她氣得起身去錘老爸,嚇死她了!她還以為……
“別高興太早啊,這也不是小事,快收拾去醫院看看。”
米釆束擦擦眼淚,急急忙忙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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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關奕風被父親的電話急召到醫院。
病床上,關老將軍臉色蒼白,虛弱的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病房內外被前來探望的人圍的水洩不通,誰也不敢大聲說話,屋子裡安靜的似乎輸液管裡的滴水聲都能聽見。關家的長子、關奕風的爸爸關楚雄默默坐在在床邊,垂著頭一言不發。
關奕風推門而入,病房內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他敏銳地觀察到老爺子看到他時眼睛裡的亮光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走進去垂手站到床邊。
“你們都出去,我和奕風說會兒話。”
周圍的人立刻安靜有序的退了出去,關楚雄經過兒子身邊時抬眼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那力道似有千斤重。
老將軍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孫子坐下,握了一輩子槍,老人的手上的槍繭象徵著一生戎馬。
關奕風靜靜坐下,等待爺爺發話。
“奕風啊,從前我沒覺得人這一生有什麼特別,可在住院這幾天我回頭想了不少事,這一輩子我一直都在往前走,年輕時上戰場爭取多贏幾場戰,國家太平了,又爭取多搞幾場演習多留下點經驗,只是,對家庭我虧欠的太多了……”老人說到這不禁有些動情,眼眶有些紅了,喉頭上下滾動幾番,才示意孫子開啟床頭櫃,“你是關家的的長孫,我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關奕風開啟抽屜,不出所料他看到一張女孩子照片,他在進來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只是,這照片上的女孩——
“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老人家看著孫子的神色有變,趕緊趁熱打鐵,“婚姻大事要抓緊,不然我也沒臉見關家的列祖列……”
“這是?”關奕風打斷爺爺的長篇大論,言簡意賅的直奔主題。
“是城南老米家的孫女,”見孫子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不以為然的岔開話題或直接走人,老將軍心裡樂開了花,試探著說,“抽空兩家吃個飯?”
關奕風抬頭看著爺爺,漆黑眸子中的情緒誰也看不懂。良久,他沉默起身告辭。
只是臨走前把那張照片也一併帶走了。
老將軍喜笑顏開,喜滋滋的拿過床頭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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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昏暗的病房門,米釆束在見到爺爺病房裡的各種管子和裝置的時候,雙腿已然軟的不聽使喚了,淚水奪眶而出。
爺爺在她印象裡一直是高大強壯的,可是現在他卻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需要依靠這些裝置和藥物才能維持生命,她還沒孝順爺爺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米釆束趴在床邊啜泣不止。
“爺爺,您不用說了,我嫁。”為了爺爺的心願,不管是誰她也硬著頭皮嫁了。
只是她要嫁的這個人真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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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關氏”總裁辦公室裡,關奕風努力把視線從照片上移開,他像逃避什麼似的走到窗前定定心神。現在把槍架到他脖子上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他對照片裡的女孩感興趣。
他只是到了結婚年齡,恰好家裡給安排了一個他不怎麼討厭的物件,他只是順水推舟罷了。嗯,就是這樣。
像是要證明這個結論,他把這張有著明媚燦爛、勾人心魄笑容的照片猛的反扣過來,接著還嫌不夠,把它一把捏起塞到辦公桌最下頭的抽屜裡。
冷豔的秘書小姐陳絲麥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無奈地嘆口氣,真是不淡定啊。
這是她這星期以來目擊總裁第三次重複這個動作了。最近的日子真是越發不無聊了,她推斷往後的生活會更加精彩、更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