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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的汗珠。
去浴室拿過溫毛巾給他擦乾,卻在觸手時感覺到滾燙的熱度。
“快醒醒,關……奕風?”
他睜開眼睛,沙啞著聲音說:“我沒事。”
“太燙了,我們去醫院吧。”米釆束說著就要起身給他拿衣服。
“不用,我睡一會就好了。”
“不行的,溫度這麼燙不能拖的。”
關奕風看向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來小丫頭真的著急了,不見醫生她放不下心,“……打電話讓虞路白過來吧。”
“好!”
她在等待醫生的過程中,拿了毛巾過來給他不斷給他擦掉滲出的汗珠。他躺在那裡看著她擔憂焦急的神色和擰起的秀眉,伸手按住了她在他額頭忙碌的手。
她沒掙扎,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小聲問:“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燒了?”
關奕風聽她這麼問,神情漸漸有些不自然了。他能告訴她這是自己一晚上在冰冷的浴室和寒風陣陣的陽臺上迴圈自殘的結果嗎?想了想說:“……臥室空調壞了。”
“哦。”怪不得呢,昨晚她因為不斷想些有的沒的,熱的難受就沒開空調,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冷。
“那,你怎麼睡在這裡了?客廳更冷啊。”
“……出來喝水,有些暈就躺過來了。”關奕風艱難地說,不過後面那句倒是真的。
米釆束聽著,不免心疼起來,焦急地望向門口,虞醫生怎麼來的這麼慢啊。
門鈴很快響起,她一路小跑過去開門。虞路白卻還是一臉的似笑非笑,他踱著步走進來,先是用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無聲地嘲笑了他一番,隨後在米釆束禮貌卻焦急的催促聲中和關奕風越來越冷厲的眼神下,才慢騰騰地拿出體溫計。
“三十八度六,不高不高。”虞路白說著就要收拾東西。
米釆束急了,連忙衝上去按住他的手,“等一下!虞醫生,這應該算高燒了吧。”
虞路白也不拿開手,在躺著的某人越來越冷的眼神裡懶懶散散地說:“是嗎?那好吧,我給他幾粒退燒藥。”
米釆束已經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獸醫了,但這時候還有求於他,先把關奕風的燒退了再說,“要不要打針,會好的快一些吧?”
虞路白抬眼看看關奕風,無框眼鏡後精光一閃,“要不,打一針?”
沙發上無精打采的關奕風的眼睛猛的睜大了,看向虞路白的眼神冷冽暴戾,周身寒氣聚攏。
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寒意,虞路白終於正色轉頭對米釆束說:“不用打點滴了,吃幾片藥睡一覺就會好的。不過你要辛苦點,用溼毛巾敷在他額頭上,最好身上也能用毛巾擦拭,幫助降溫。”
“嗯,好的,謝謝你。”米釆束耐心記下。
送走了虞路白,米釆束便忙活開了。先把他安頓到臥室躺好,接了一盆冷水放在他床頭,用毛巾敷在他額頭上。關奕風靜靜看著她坐著這一切,雖然頭昏昏沉沉,心下卻春意盎然、溫暖踏實。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此時他四肢無力,頭腦昏沉,而眼前只有她。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懸崖上搖搖欲墜的將死之人,可她就在此刻出現在他面前。她就像一株稻草,他唯一想抓住的那個人。
米釆束哪裡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只是在為解開他睡衣釦子為難。
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躺在床上,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在此情此景主動解開男人的衣服呢?可是,虞醫生交代過了,要謹遵醫囑啊。
她把紅著的臉扭向一旁,只用餘光看著,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奮戰了半分鐘終於解開第一顆釦子。她擦擦汗,什麼釦子,太難解了。
她偷眼看看他,關奕風還是沒什麼反應。
米釆束稍稍鬆了口氣,加快速度吧,萬一在這樣下去,他再燒傻了……
很快,睡衣的前襟的扣子被全部解開了。
她屏住呼吸分開兩片衣襟,手指已經開始發顫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個採花大盜霸佔良家婦女。很快,她就命令自己停止沒三觀的遐想,並把左芊芊鄙視了一萬遍。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嗎?輪廓分明的腹肌,面板光潔有致……
“還滿意嗎?”
米釆束猛地回過神來,對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神。
她的臉“騰”地紅了,沒好氣地說:“人家辛苦照顧你,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