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米釆束已經被推進急救室裡包紮了,關奕風想也不想就推門,門口的護士想攔住他,卻被虞路白抬手製止了。
他關奕風想做的事誰能攔得住啊,虞路白無奈想轉身回辦公室,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纖秀的女孩,蒼白的臉上淚痕未乾,雙腿還在不住的抖,像是驚嚇未定。這種場景他見多了,可讓虞路白最最受不了的是,她手上、身旁包包裡放著的全是藥盒,各種各樣,各種名目,一手還不住地從包裡往外掏。
左芊芊剛才被嚇昏了頭,以至於根本沒來得及吃速效救心丸,現在終於等到采采情況穩定了,她也要救救自己瀕臨崩潰的心臟,耶,找到了!她欣喜地顫著手剝了一顆往嘴裡塞,哦對了,還有藿香正氣水,剛才頭有點暈暈的,還有胃乳,還沒來得及吃午飯……
正在包包裡胡亂翻著的纖細手腕被一隻大手結結實實握住了……
“你在幹什麼?”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吃、吃藥啊,你是誰?”左芊芊茫然抬頭,左手使勁上去掰開他的鐵拳。
“你、有、病、嗎?”虞路白氣得快冒煙了。
外人只知道虞醫生不但外表出眾,而且醫術高超,雖然年輕,但是憑藉超凡的記憶力早早成為精通醫學各個方面的全才,用藥也極為穩、準、狠,但是收費也兇狠至極,所以光是衝著他來這傢俬人醫院的病人全是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只是外人眼中如此完美的他,也有自己攻克不了的隱疾:強迫症——見不得病人胡亂吃藥的強迫症。
於是,常年拿藥當飯吃的左芊芊正撞上火燙的槍口。
“你才有病!”
“沒病亂吃什麼藥!不要命了嗎!”
“我樂意!關你屁事!”
“你!”
虞路白少有地怒了!確切地說是千年難遇地板起了俊臉,而且還是對著個女人。
病房外劍拔弩張,病房內卻是令一番光景。
“醫生,用不用再打一遍麻藥?”關奕風看著米釆束疼的別過去的臉,眼眶裡是硬生生被疼出的淚,他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裡的是他。
“不用的,藥膏抹上後灼痛感會很快減輕的,您不用擔心。”正在替米釆束包紮的女醫生儘管很想對著那位進來後就問東問西的俊朗男人翻白眼,可礙於他是虞路白的貴客一直努力剋制著。
“那紗布要多久拆換一次呢?”
“最好一天一次。”
女醫生說完,利落地貼好最後一塊膠布後收拾東西離開。
米釆束感覺自己剛才忍痛握著的拳頭被一雙溫熱乾燥的大手包圍,那溫度暖的似乎病房裡濃烈刺鼻的藥水味都不那麼難聞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剛才明明忍的很好很堅強的,可在此刻獨自面對他時,第一次待在救護車裡的恐懼、委屈、難過的情緒一下子奔湧而來,剛才那麼疼都沒掉下的淚順著眼角流進耳邊的髮際。
她安安靜靜地躺著流淚,甚至連一聲抽泣聲都沒有發出,關奕風看在眼裡,心下難過的翻天覆地。他俯身替她擦眼淚,擦乾再流,流了再擦……
“還很疼嗎?”他問。
米釆束搖搖頭,藥膏抹在小腿的傷處,清清涼涼的感覺,剛才的灼痛感完全不見了,可眼淚還是不聽話地往外流。
“在這裡住還是回家?”
米釆束糾結了,回學校是不能的了,光是來來回回的買飯打水就很不方便了。捫心自問,她不排斥住到他那裡,甚至一想到跟他待在一起她的心都跟著歡喜起來,只是她現在真的怕了,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時候無法自拔,與其到離別的時候承受失去的痛,倒不如一開始就不去觸碰,“回我爸媽家。”
關奕風嘆口氣,他就猜到她會這麼說,“那我每天早晚去看你,或者我也跟著住過去。”
米釆束抬眼盯著他看了半晌,他也盯著她看,眼神毫不掩飾濃烈的情緒,他放輕聲音柔聲說,“你擔心的事情,不管是子虛烏有的事還是那些你不知道的卻實際存在的事,我都會盡快整理好。”
關奕風抱著米釆束走出房門的時候,走廊上的兩個人還在臉紅脖子粗地對峙著,大眼瞪小眼,兩雙眼睛裡都噴出憤怒的火焰,企圖把對方燃燒。
把她放在後座坐好,關奕風把車開的很慢以免顛倒她的傷處,不時從後視鏡看看她。
米釆束被他的目光看的臉漸漸紅了,連忙找話題:“額……那個……剛才門外那個年輕的男醫生你認識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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