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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哪個，他都不甘心，不捨得。

李夏衣在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要逼他做選擇的意思嗎？

這一刻孫東心裡無比的煩躁，乾脆從客廳裡拿出煙和打火機，出去陽臺坐下來。取出一根菸放在口中，點燃打火機。

一絲微弱的火光就這樣在黑夜中亮起，這束小小的光束，因為有了黑夜的襯托，所以顯得無比的明亮，讓孫東覺得有點刺眼。

火滅了，一絲白色的煙霧緩緩升起，然後逐漸在黑夜中飄散。

孫東已經許久沒有抽過煙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是因為寢室的室友個個都在抽菸，孫東一個人不抽，就好像顯得有點不夠男人一樣。

煙這種東西，就像毒品一樣，抽久了，就習慣了，想戒都難。

但是孫東前一段時間還是順利的把煙給戒了。他已經許久沒有抽菸了，想起最後一次抽菸，好像就是遇到尹芷雲的時候。

孫東抬頭看著夜空，本來漆黑的夜空被城市璀璨的燈光染上了色彩，從下面網上看的時候，天空不止是黑色一種顏色，還有黃色，藍色，紅色……這樣的顏色就像是潑上去的顏料一般，卻不顯得粗糙，巧妙的和漆黑的夜空融在了一起。

孫東突然覺得他和李夏衣就像是這城市裡的夜空，李夏衣就是神秘的，高貴的黑色，而自己是五彩繽紛的顏色，就這樣破在夜空中，也不顯得突兀，相反他們可以融合得很完美。

可惜再漂亮，再完美，也總有天亮的時候。

現在，難道就是他們天亮的時候了嗎？

孫東自嘲的笑了。但是心底卻沒有那麼絕望。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是自己剛剛太沖動了，李夏衣剛剛也太沖動了。說到底，他們還只是剛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年輕人，浮浮躁躁的，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面，都有自己的驕傲。

所以容易起衝突。

如果這樣一直敵對下去，總有一天要散的。

孫東仰起頭，把這根菸抽完，嘆了口氣，習慣性的拿起煙盒想要再抽一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停住了。

煙這種東西，還是少抽點吧。

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陽臺的落地窗，等到孫東走進房間的時候，發現許歌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