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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小男孩。
提到自己的兒子,雷母就有說不完的話。
比如,他什麼時候長的牙齒,什麼時候斷奶,什麼時候學會走路,又是什麼時候學會說話。
蘇醉安靜的在一旁聽著,偶爾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這張,是他唯一一張穿著女生衣服的照片。”雷母刻意從中挑出一張最具代表性的照片,遞給蘇醉看。“為了說服他換上女裝,我可是費勁了心思,還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洗了,說沒有乾衣服給他換他才肯穿上的呢…”
“還有這張…他五歲時候的生日照,穿著燕尾服是不是很可愛?”
“這張小學畢業照…”
“這個混幫派時候騎著機車…”
看到不同樣子的雷霆,蘇醉的心頓時被裝得滿滿的。原來,他從小到大都這麼不愛笑啊。整天繃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的模樣。
蘇醉翻著翻著,突然從夾頁裡掉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看那照片上的人物和紙張的新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雷母微微一愣。
她從蘇醉手裡將那張照片抽回來,好半天才吭聲道:“這上面的女人,是雷霆的大媽,你公公的前任。”
蘇醉哦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瞥了那照片上不苟言笑的男女一眼,卻發現那女人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拜她驚人的記憶力所賜,蘇醉很快在腦海裡搜尋到一個畫面。
那是兩年前的一天,甘城那邊發生大地震,她作為志願者過去幫忙救援,曾經在某個酒店門口見過這張臉。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給人一種天生的威嚴感。即便是擦身而過,她也能被她身上那股子的凜冽影響。所以,她不得不注意到她。
那時候的她,除了滿頭的白髮,其餘都是黑色。黑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皮手套,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皮鞋,還有黑色的柺杖。當時她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副眾星捧月的樣子。當時,蘇醉還以為她是某位領導人呢。
雷母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不過看到那照片上的女人又不得不感慨了一番。就因為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讓原本很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也讓她一輩子都背上了罵名。
突然,就沒了好心情。
蘇醉比較敏感,見雷母情緒不高,便將相簿往桌子上一放,轉移話題道:“已經六點了,是不是該下去吃完飯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雷母總算是回過神來。“瞧我這記性,講著講著就忘了…走吧,咱們下樓去,別讓他們等久了。”
歡樂的氛圍一直持續到正月初五。
初六的一大清早,雷霆和蘇醉就起床了。簡單的用了早餐之後,便跟雷戰北夫婦辭行。雷母很是捨不得,拉著蘇醉的手說了很久,又讓打包了一堆的土特產,讓蘇醉帶回榕城去這才罷了。
看著小兩口離去的背影,雷母忍不住感慨。“真是歲月催人老,一晃咱們結婚都三十年了。轉眼間,兒子都成家了。”
雷戰北捋了捋鬍子,道:“兒子總算成家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哭了?”
“我哪有哭,明明就是被風吹的。”雷母揉了揉眼睛,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態。
雷戰北也不跟她爭論,活到這把年紀,很多事情他早就看淡了。“這些年,委屈你了。”
雷母突然看向他,眼眶又開始泛紅。
“很多事情你不說,其實我也清楚。雷豹那孩子特別死心眼兒,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不是沒跟他解釋過當年的事情,但他認為那是為了偏袒你而編造的謊言。我越是解釋,他越是偏激。後來,我也就不說了。”雷戰北握著妻子的手,難得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雷母含著淚光靠在他懷裡,道:“所以,我不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雷虎到底年長一些,要懂事的多。可惜,他的命不長。”提到長子,雷戰北忍不住幽幽的嘆氣。
“他們走得早,可憐了明卓這孩子。”
說起雷明卓,雷戰北心裡才好過了一些。“明卓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性子也比雷霆好。將來公司交到他手裡,我也放心。”
對他的這個決定,雷母並沒有感到驚訝。雷霆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是個不肯受拘束的主兒。更何況,他現在的事業也做的很大,恐怕還看不上家裡的這點兒產業。“嗯,我聽醉醉說,他的腿傷已經有了起色,再有個半年或許就能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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