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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玲瓏咬牙切齒地抓住了山石,尖利的石頭扎進了她的手心裡,立即帶出了大片的血花。
慕容衝,你當真可恨!
她雙眼噴火,定定看著前方那對主僕,只恨不得上前將這二人撕碎了,才能解她心頭之恨!如今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原來,慕容衝竟是一直都知道真相的!
她當年就有些懷疑馬淑賢與孩子的死有關,不然當時怎麼那麼巧馬淑賢就摔跤摔壞了肚子,還請了大夫來急救,生生將慕容衝支開了?
偏生破綻就在這大夫身上,楊玲瓏事後尋到這大夫,卻得知他們一家突遭大火,一家人無一生還,這更加深了她的懷疑……
只是她下意識的怎麼也不肯相信,這個與她一起生活過十多年的妹妹,會這樣心狠,就算爭寵,馬淑賢也不會害死她的孩子!
今時今日才知道,她竟是最蠢的那一個!還是將人心想的忒善良了些!
馬淑賢見日光大好,愜意地抬起頭眯著眼看了看天,吩咐繯兒道:“你去將我屋裡的針線拿來,我要把那副鴛鴦荷包繡好……”
繯兒知道她是在為慕容衝做荷包,喜得笑著應了,轉身便小跑著出了迴廊,朝後院奔去。
她樂滋滋地哼著歡快的曲調,沿著九曲回折的笑道繞過了湖邊,走到了假山後,卻迎面撞上一個人,正面如寒霜雙眼血紅地將她瞪著,不是楊玲瓏又是誰?
她立時暗呼不好,就要轉身逃跑。
楊玲瓏此時已經下定決心要她的命,怎麼會容她逃出生天,一個抬步追上來,在她張口像馬淑賢示警前,便一拳砸暈了她,抓著她的頭髮,當做拎著一隻死魚似的,輕輕巧巧地出了院子。
這時的楊玲瓏,滿心都是滔天的怒火,血龍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又衝亂了她的心神。她只覺得滿眼血紅,見了繯兒,只想將她抓起來,帶到兩個孩子的墳前一刀宰了。她已經顧不得府裡的暗哨和守衛,只抓著昏迷不醒的繯兒,一路橫衝直撞地往前院奔去。
卻在花園邊上正正撞見了韓慕陽,原來前院此時正在宴客,他覺得煩悶,便偷偷跑了出來。楊玲瓏也不辨來人,只知道有人擋住了路,立即陰森森地說了句:“讓開!”
韓慕陽與她相識多年,此時一見她這副神態,立即明白過來,再看她手裡拎著的繯兒,只以為繯兒被馬淑賢攛掇著又得罪了她,引得血龍珠亂了她的氣血,忙好聲好氣地拉住她的衣袖:“玲瓏,這又是誰得罪你了?你且消消氣,把人放下,咱們冷靜一下再說話,可好?”
楊玲瓏只緩緩轉過頭,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我說,讓開!”
韓慕陽不禁著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這個時候和她打起來吧,他自忖,怕是打不過她的!
恰在這時,繯兒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見自己還在楊玲瓏手裡,不禁怕的全身抖了起來,見了韓慕陽真真比見了親孃還親切,只一疊聲地喚道:“韓公子,救命,救救奴婢啊……奴婢真的是無心的!”
楊玲瓏聽得這話,突然一把將她摜在了地上,只冷冷地居高臨下盯著她看:“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若是不老老實實答了,有半句欺瞞我的,我便挖了你一隻眼珠,兩句不實的,我便挖了你的雙眼砍了你的雙手,你自己掂量一下!”
繯兒嚇得渾身篩糠一般,立即咚咚地磕起頭來:“奴婢不敢不說實話!”
“我問你,鈺兒和雪兒的死,你家夫人是不是參與其中的?那個內應,開了內府偏門的天殺的內應,是不是馬淑賢?”
繯兒還存了僥倖,也不理會韓慕陽瞬間變了的臉色,只結結巴巴地道:“楊姑娘說的是什麼話,奴婢……奴婢怎麼……聽……聽不太明白!”
楊玲瓏立即冷笑一聲:“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就伴著繯兒一聲淒厲的慘呼。
韓慕陽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繯兒捂住血淋淋的右眼在地上慘叫著打滾……
楊玲瓏緩緩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指,嫌惡地掏出懷裡的手巾擦了乾淨,一把將手巾扔在了腳下,面不改色地繼續問:“怎麼?還是不說實話嗎?”
繯兒只是嗷嗷地慘叫著,嘴裡呼著爹孃,卻是不肯再回楊玲瓏的話了。
楊玲瓏輕輕一點頭:“很好!不說話,我就當你是認了!”
說完也不顧繯兒的掙扎,只在她後腰處狠狠一踢,花園裡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韓慕陽的面色也變得很不好,看著楊玲瓏,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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