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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的那一天的!”
桓衝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笑了。
那七個孩子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們再不爭氣,他也不忍心看著他們在自己死後真的被趕出桓府,他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想安一安桓伊的心,希望桓伊能安心留在桓家罷了。此時聽桓伊這樣保證,他懸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忽然間,他覺得很累很累,一切讓他懸心的事情都解決了,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
他輕輕一擺手:“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
桓伊輕輕拉過他的手為他號了脈,確認他暫時沒有大礙,這才告辭輕輕走出了臥房。
門外院子裡正下著大雪,鵝毛般的雪花輕輕飄了下來,落在他的臉上,瞬間化作一滴冰冷的水,順著臉頰流進了脖子裡,激起一陣顫慄。
他緊了緊領口,沉聲喚道:“桓九!”
桓九本就侍立在不遠處,聞言立即閃身上前,躬身道:“八爺!”
桓伊看了看天色,皺眉道:“看來我的長安之行暫時要擱淺了!你代我走一趟!見到她,告訴她切莫輕舉妄動,守在長安等我去接她!”
他還不知道楊玲瓏已經被慕容衝帶到了河東郡!
桓九一聽,驚詫道:“八爺,七爺的病……”
“七哥暫時沒事,只是他病重,家中不能沒人主事,你平時辦事穩妥,長安那邊有相思門的部眾,你去流雲閣找雲姐,她會幫你!”
桓九不敢違命,只得躬身道:“桓九定不辱命。”
“大雪天山路難走,你速速啟程吧。”
“桓九告退。”
桓伊略略一點頭:“路上小心!”
桓九轉身迅速離開了,桓伊卻還站在原地未動,直到桓七拿了大氅來到他身後:“八爺,天冷,小心著涼!”
桓伊這才回神,轉頭看了桓七一眼,笑了笑:“走吧!”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讓他傷感。
正月初八的早上,按照桓家的家規,桓家的旁支應該從各地趕往桓府拜年,一族人團聚歡宴。
這日一早,桓伊被自己的噩夢驚醒,回想夢中楊玲瓏與自己訣別的場景,他仍舊心有餘悸!
輕輕抹了一把冷汗,他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正要下床,恰在這時,房門被人慌慌張張地推開,隔著屏風,桓七失了方寸地大喊:“八爺……大事不好了!七爺……七爺他……”
桓伊大驚,身上還穿著褻衣就一下子閃出了屏風,一把抓住桓七的衣領:“你說什麼,七哥怎麼了?”
桓七帶著哭腔道:“七爺他……沒了!”
桓伊有一剎那的失神,沒了?
沒了是什麼意思?
“沒了?”
桓七見他失神,著急起來:“八爺!您快看看去吧!”
桓伊漸漸明白過來,沒了,他的七哥,昨天還好好的七哥,今天一早,竟然沒了!
“七哥……”他無意識地喚了一句,拔腿就朝前跑去。
桓七在後驚呼一聲:“八爺,您的衣服!”
☆、320 兵起河東10
晉太元九年,即公元384年,正月初八,桓家掌權者桓衝因為沉珂難治,在睡夢中悄然病逝,時年五十九歲,晉帝司馬曜聞聽噩耗,下旨追封桓衝為太尉,諡號宣穆,贈錢五十萬,布五百匹,按太尉之禮大葬。
桓伊在次日正月初九正式上表,稱因桓衝新喪無心嫁娶,自願為桓衝守孝三年,請皇帝陛下將婚期後延,三年後再議。
晉帝無奈之下,只得下旨再允。
桓衝的死訊很快傳到了秦國,正在河東慕容衝自然也有所耳聞,正月十三這一天,慕容衝帶著手下的一萬人馬剛剛成功攻佔了河東郡的郡守府,收編了境內的三千守軍,勢力壯大了許多,一行人休整了兩天,打算趁著元宵將至,大軍立即開拔,迅速朝洛陽進發。
就在這時,細作回報了桓衝的死訊。
慕容衝看完密報立即找來了楊玲瓏,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將手中的密報遞給她:“桓衝死了!”
楊玲瓏一驚,一把接過密報,展開一看,驚得臉色發白:“怎麼會……”
明明上次相見時,桓衝看上去還是那麼健康!
怎麼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他就這麼突然去世了?
他去世了,桓伊怕是再也離不開桓家了吧?
兩個人的前路,眼看著越來越難了!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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