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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形容枯槁,蔫蔫的靠在床頭,瞧見小主子進來,想要起身迎接。寶珠急忙道,“妙玉姐姐,你好好躺著。”
“多謝姑娘。”妙玉聲音沙啞。
榮寶珠也不說廢話,把手中的玉肌膏遞給了妙玉,“妙玉姐姐,這是玉肌膏,你要記得天天擦。”
妙玉收下,神情苦澀,“多謝七姑娘。”心裡到底是難受,臉上毀容,就算在榮府繼續待下去,她也不可能待在小主子身邊了,臉上如此長的疤痕,她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寶珠繼續道,“妙玉姐姐,這藥膏好,宮裡的,擦了不留疤。”
碧玉也道,“是啊,妙玉姐姐,不管如何你一定不能放棄,說不定不會留下疤痕的,你若是現在放棄了,可就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了。”
妙玉點頭,“我記著的,不會放棄的。”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寶珠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妙玉一定要天天擦,多往臉上擦,擦完了找她要,她那裡還有。
兩人出了房,碧玉心裡難受,“姑娘,妙玉姐姐就這麼毀了,以後她可該怎麼辦呀。”那臉上的傷她看過,太深了,不可能不留疤的,那樣說也只是安慰妙玉姐姐罷了。
寶珠正色道,“碧玉姐姐,這不一定的,說不定妙玉姐姐不會留疤的。”
碧玉嘆氣,“希望不會留疤。那歹人也真夠心狠的,搶了東西就算了,怎麼連姑娘家的容貌都毀了,這什麼深仇大恨的!”
是啊,什麼深仇大恨的,妙玉在府中人緣很好,府外出去的也少,家人也都是老實本分的,這什麼人搶了東西不說,還要毀了她的容貌?連寶珠都奇怪了起來。
因為這事兒,早上去請安的時候狄氏還專門說了遍,讓幾房都注意些,派人出府也莫要單獨出去。
高氏道,“娘,這地方的治安如此好,都多少年沒出過事情了,這妙玉怎麼被人傷了?我看就是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人吧。”
岑氏轉頭看她,“二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說我寶珠身邊的丫鬟不乾不淨的?我可告訴你了,妙玉是個好姑娘,事情肯定跟妙玉沒關係的!”
這事兒扯到寶珠頭上了,高氏哪兒還敢還嘴,訕訕的笑道,“呸呸呸,瞧我這張破嘴,我都是瞎說的,四弟妹別當真。”
高氏當著岑氏的面不敢說什麼,回自個院子後當著一雙兒女的面把四房的人罵了個遍,“真是把個傻子當成寶了,說說她身邊的丫鬟都不成,指不定就是妙玉在外頭偷男人,惹出了禍事來了。”
二房有一子一女,長子榮珂,排行二,女兒榮灩珠,排行六,只比寶珠大一歲而已。
兩人幾乎是在高氏抱怨聲中長大的,因此對其他三房都是看不順眼,一起上課的時候經常矛盾重重,男孩子打架就不提了,榮灩珠也經常跟其他幾個姐姐吵架,奈何其他幾個都是抱團,她沒一次吵贏的。
當初岑氏知道高氏嘴閒還是她說出去的,才三歲的她哪兒曉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跟榮四姑娘和榮五姑娘吵架,一個沒忍住就說出去了。
後來高氏千叮嚀萬囑咐的,兩個孩子這才不會把她的話往外傳。
榮二爺跟榮六姑娘聽這話實在太多,都懶得搭理她們娘了,倒是榮灩珠對榮寶珠挺好奇的,“娘,四房的七妹真的清醒了嗎?哪會兒就祖父的壽宴上見過一會,小叔母還一直抱著在,我連句話都沒跟她說話,也不知她到底如何了。”
高氏哼道,“還能如何了,說是清醒了,可看著還是傻頭傻腦的,身子骨也弱,說不定啥時候就沒了。”
這麼弱?榮灩珠一下子就沒了興趣,也懶得聽高氏的嘮嘮叨叨,回房去了。
過了幾天,承天府還是沒什麼訊息,說那日巡邏計程車兵都不再附近,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案子不好破。
這幾天秒玉也都有用小主子拿來的玉肌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前兩日還很疼的傷口這幾日根本不疼了,早上換藥的時候傷口都結痂了,找了大夫來看,大夫都稀奇了,說是恢復的太好了。
妙玉心中也有了一絲的希望。
幾個哥哥姐姐知道妙玉受傷後都過來看過幾次了,明珠海珠還拿了玉肌膏,榮家的姑娘們房裡都會備上幾瓶玉肌膏的,這東西不僅能消除不深的傷疤,面板不好的時候用了也有奇效。
寶珠知道後,立刻把兩個姐姐打算給妙玉的玉肌膏要了過來,說親自給妙玉送去。
兩個姐姐都依了她,給了幾瓶玉肌膏她。
幾個兄弟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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