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陳嘯,去醫院。”
“我說回家。”
這樣子脫衣服又不順手,我乾乾脆脆就翻身坐在他腿上,三兩下拆開他的領帶又褪下他的襯衣,嘴上毫不相讓。
“不去醫院怎麼行?”
我伸手摸了摸他紅腫的肩膀,這些人下手真狠啊,莊年華原本精瘦的肩膀現在腫的老高,有著大面積的淤青。我的手才放上去,莊年華就疼的嘶了一聲。
我眼眶紅紅看著他。
“你都這樣兒了,去醫院吧,嗯?”
莊年華挺費力的抬手,摸了摸我的眼睛。
“我不能去醫院留下病歷,家裡有藥水,不過就是尋常的跌打損傷,不礙事兒的。”
他這樣說了,車子自然朝著莊家別墅而去,我想起來李想說他被人追殺那會兒,心裡的感情又錯綜複雜的難以言喻。
我只好又重新幫他繫好了釦子,從他的腿上翻了下去,憂心的坐在一旁。
四十分鐘以後,我們回到了家裡,幾個星期沒有回來,這宅子竟然給我一種滄桑感,一個人住在這裡的話該是多麼孤獨啊。
可是莊年華自從回來以後,就只住在宅子裡了,我想大概這裡藏著他兒時關於父親的全部記憶。
我扶著莊年華慢慢上樓,他的上身和腿都有捱到棍子,這會兒行走也略微緩慢。
去了莊年華的臥室,我又找來了醫藥箱,三兩步跑到了床邊。
莊年華正自己試著彎腰拖鞋,想來是這個動作牽引到了受傷的地方,他沒有夠到鞋面,眉頭已經皺起。
但是他也沒有放棄這個動作,反而像是賭氣一樣,一點兒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你不要動了我來吧。”
我看不下去,想要伸手拉起他,但是他的上身捱打捱得很對稱,我生怕自己弄痛他,於是乾脆捧著他的臉,拔蘿蔔似的把他彎下去的腰給拔直了。
莊年華倒沒有抗拒,任由我把他提起來,視線頗為嫌棄的在我的臉上掃蕩兩圈。
“你去洗臉。”
“洗臉?”
我後知後覺才想到原來我的臉已經哭花了哭髒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相比起臉來說,現在你比較重要吧。”
“洗臉洗手再過來,我還能忍著,你的臉太髒了我看不下去。”
於是我光速閃到了衛生間,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個。
不過等看到鏡子以後,我發現我的臉不髒,但就是被風給吹皺了,那麼冷的天,眼淚在臉上都能結冰。想來他只是擔心我的面板會不好。
匆匆用溫水洗好,隨便抹了些豆乳,想到莊年華的身體於是我打了盆兒熱水端了過來。
他這種傷熱敷一下比較好。
我出來的時候,莊年華已經脫掉了一邊的鞋子,但是另一隻相對就困難了,因為他在用右手脫左腳的鞋,相對來說左肩傷的較重,兒受傷的腿應該是左腿無疑。
“不是說了等我來嗎?”
我伸手拍掉了他的大爪子,手腳麻利的給他把鞋子脫了。
然後我又要重複剛才給他脫衣服的工作。
和在車上不同,現在臥室是一個幽閉的空間,並且只有我和莊年華兩個人。
我的手落在他的領口猶豫了,莊年華抬眼看我,一雙眸子深不見底,隱隱又帶著些男人看女人的侵略性。
“咳,脫了你應該會冷,我先去開空調。”
“好。”
他也沒攔我,我從他面前撤退,他重重的朝後躺下去。
“我有些累。”
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些痛才對。
但是莊年華這個人好像不會喊痛啊。
我暗暗罵自己不爭氣,開啟空調調到最高溫度以後,折返到床邊。
“起來我給你脫衣服。”
莊年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疼,起不來了。”
我才想著他堅韌不拔從不喊痛,他這會兒就不矯情了,不過他說疼我的心也跟著一緊,老莊多寵愛的獨苗苗啊,為了我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當初不是在校門口大戰學長的人麼,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被沒畢業的傢伙給欺負了。
想到這裡我爬上了他的床,跪坐在他的一邊,幫他解釦子。
肩胛那裡沒有好的肉了,高高腫起,我小心的把衣服從他身上褪下來,擰了兩塊毛巾一左一右幫他熱敷。
做好了上半身的工作,我猶猶豫豫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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