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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也不能丟了衣服鞋子首飾不是個?人靠衣裝馬靠鞍,逃難也是要逃出風采不是。
搞定了十箱行李,我們倆上了車,都是一陣喘氣。
“不搬家不知道,原來這麼多衣服,我怎麼還總覺得自己沒得穿?”
我還問我媽,沒個正經樣子。
我媽抬抬手。
“趕緊開,走中京高速。”
“不坐飛機不出國?”
我簡直震驚了,別人家高官落馬,情婦總是遠遁海外,攜款潛逃,看看我們娘倆兒,只有十箱子行李不說,還要在國內兜圈子?
我媽幽幽嘆一口氣,癱軟在座位裡。
“出不去了。”
我這才知道昨晚的情況有多驚險。
紀權在中州也算是隻手遮天的人物了,州警廳廳長,多少人巴結著。
落馬雖然來的突然,但也絕非完全的措手不及,起碼在這邊發起行動的時候,他的老人還是給他報了信兒。
可到底還是得知的遲了,跑已經是無望。
他最後一次進了我媽的身體,仔細叮囑吩咐:他這一進去,首先就會從他身邊人開始查起,女人絕對是必然要找的線索,大老婆是一,情婦更是重中之重,我媽絕對跑不了。
所以在抓捕行動之前,上面一定就已經下達了指令,凡是紀權的近人一入機場或者車站就會立馬遭到協警扣押。
紀權哪裡像是要進去的人,簡直不慌不忙給我媽所有的後路都安排好,接著起身,去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官的天生就敏感,明白狡兔三窟的重要性,紀權分別以不同人的名義買了兩套連在一起的公寓,外面的陽臺讓兩間房子只一步之遙,警察敲門聲響起,他看著我媽冒著細密小雨從這間房子跨到了那間,兩人最後一眼是在兩兩相對的露天小陽臺作別,然後同時轉身,紀權去開門,我媽也奔著門而去,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他們給他戴上手銬,把他抓走。
這叫我怎麼說才好,這倆人硬是把一場貪官被捕的畫面演繹成了纏綿悱惻的悲情劇,我拉著我媽直奔中京高速而去,一路暢通無阻,想來警察也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這麼釜底抽薪的一招,再者他們也還沒防備,畢竟紀權那算是“秘密被捕”,他們哪兒曉得我媽當時就在隔壁?
唉,這麼一看我又覺得紀權這個人還是很靠譜的,關鍵時刻沒把女人摺進去啊。
不過我現在還很擔心另外一個問題,我一邊飛快的便道超了一輛極其龜速的車,一邊嚴肅問我媽。
“媽你告訴我,你除了是叔叔的情人之外,有沒有幫著叔叔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或者說你有沒有藉著叔叔的權勢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才是重中之重,如果有,那麼我媽這輩子就藏著活人吧;如果沒有,那估計這陣風頭一過,紀權一定罪,我媽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畢竟我媽的身份只是一個男人的女人而已,當下警察扣她只是想留下紀權作風不檢的證據而已。
我媽搖搖頭,“沒有,所以我們躲一陣子就好。”
我就這樣相信了。
可我卻忽略了,真沒有什麼問題,何至於如此驚慌的逃跑。紀權反正已經落馬,到時候去交代一下,把自己摘出去豈不更好?
中京高速是中州到京都的高速公路,中州走這條路到京都途徑湘州,總共得歷時十三個小時,這就是如果快的話。
我們在湘州下了高架,然後在湘州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接著啟程去了京都。
舊的手機不要了,卡都拔了丟中州江裡了,到了京都第一件事情是辦卡,我一次性辦了倆,另一個給我媽,之後找了一家靠譜的中介,選了一房子。
鬧市區我們自然不敢多露面,我媽已經做好了隱居的打算,所以按照我們的要求,幽靜、接地氣、沒有雜人,這種要求之下,中介給我們介紹了一四合院兒。
天井下面還有一顆蘋果樹,我著實喜歡這個味兒,我媽也欣賞,也沒有拖沓,當下就買了。
全程買賣雙方都沒有直接見面,透過中介公司簽了合約,七十萬花出去,買了一清淨地兒。這個價算是便宜了,據說是賣家急需用錢。
直到有人上門說,這裡要重建了,讓我們準備搬走。
搬走?我瞧著站門口兒西裝革履的人,有些氣悶。
“什麼時候?”
“我們希望明天之前你們能搬得乾淨徹底。”
☆、第174章 上當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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