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2/4 頁)
手忙腳亂,抱住我媽不撒手。
“我這樣還活著做什麼我還活著做什麼!”
我媽臉上也纏滿了紗布,紗布上眼睛的部位露出兩隻小孔可以用來視物,她的眼淚不斷的從那兩個小洞中冒出來。
“您別哭媽您臉上還有傷會感染的,”
我自己也哭著,卻手忙腳亂的想要用紙巾去堵她的眼淚。
匆忙之間我顧不上按鈴叫醫生進來。
“不,不,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的,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說著眼中已經迸發出絕望的光芒,她張開嘴巴,狠狠發力。
我一驚,我媽竟然是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我沒咬過舌頭,但是我腦子裡儲存的常識告訴我,咬斷舌頭是會死人的。
病房裡迴盪著我淒厲慘烈的聲音,“媽!”
同時,我的手也迅速的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我媽這一下真的沒有留情,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牙齒扎進了我的手背和掌心,鮮血從她嘴巴里泊泊流出。
一個胳膊燒傷的人是如論如何也不可能推開我一個正常人的,儘管她發狂,但終究精力有限,饒是如此我也不敢離開她,我手還在她嘴巴里塞著,痛的要死也不拿出來,以防給她第二次尋死的機會。
場面僵持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我整個人都像是盼來了救星,帶著激動和惶恐回頭去看,“醫生我媽她——”
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因為來的根本不是醫生,而是秋水。不,應該說是假秋水。
她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莊年華緊跟著走了進來,“秋水覺得和你的事情她也有錯,今天堅持想來看看你。”
他站在秋水身後,進來的時候還帶好了門,不過一抬頭,才發現這情況的慘烈。
拉開門走了出去,想來是去叫醫生了。
其實我知道,每層樓都有人值班,我給我媽要的又是頂級的病房,只是奈何房間隔音太好,所以半天我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人聽到。
我看了一眼假秋水,其實在昨天和莊年華討論過以後,我就明白這人對我這麼大敵意的原因了。
如果不除了我,始終我就是她成為莊家小夫人的絆腳石。
不過可悲的是,這個女人自始至終應該都坐著取代真秋水成為莊年華女人的美夢,拿著一紙“遺書”堂而皇之的進了「神華」當了股東,卻不知道原來一早莊年華就識破了他,將計就計不過是為了引出早年事情的前因後果取得證據罷了。
更可悲的是,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患有艾滋了,那種病毒百分之百就是幕後指使他的人暗中給她做的手腳,而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使命就是毀了莊年華,可能還以為自己是受益者吧。
這樣想來,我看她的眼神也變換了好幾次,頗為憐憫的看她一眼,而後轉頭,靜待醫生。
趁著莊年華他們沒有進來,假秋水緊走兩步,冷聲問我,“你剛才是在可憐我?”
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似乎根本看不到我和我媽的慘狀,我覺得她這人是那種從根兒上就壞了的。
“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比較可憐,秋水小姐既然是覺得過意不去來給我道歉的——畢竟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裡清楚,那就拿出點道歉的樣子,不然您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你!”
她一跺腳,高跟鞋在地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音,而我原本就因為手上疼的心煩,還要抱著哄我媽沒有多少耐心,自然口氣對她不好,見她這樣兒也不願意多說,直接扭頭不看她了。
她似乎還想要跟我說些什麼,不過莊年華已經帶著醫護人員進來了,於是她囂張氣焰全無,瞬間又回到了小鳥依人的狀態,很是憂心的指揮醫生。
“你們快上前給好好看看呀。”
醫院的人忙的能用腳炒菜呢,哪個顧上搭理她的小姐樣子,自然是直衝我們床邊,醫生指揮著護士,“快,掰開嘴,別鬆開,以防病人再想不開。”
於是一個護士掰著我媽的臉頰,兩個死死的制住我媽的身體,剩下一個小心翼翼的掏我的手,其實我的手這會兒又疼又木,原本我就受不了疼痛的感覺,現在任由話是往外面拉,我是一點勁兒也使不上了,癱坐在床上像是軟泥一樣。
醫生手中的針管排掉了空氣,一劑液體直接注射進了我媽的身體裡。
登時我媽不再掙扎了,暈過去的很乾脆,我一著急就喊她,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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