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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燁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浪費時間。尊重每個人的意願是才是一個醫生應該做的，如果一個人連對自己生命的支配權都沒有，這人生怕也是沒什麼意思了。

……

麥芽立刻聯絡了老管家，這才知道霍億霖原來是直接回了霍家大宅裡。

雖然霍億霖是千叮嚀萬囑咐，叫老管家不要說。

可已經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不是要閉嘴的時候。畢竟發生的這一切都和麥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是誰的電話？”

霍億霖回頭，看著老關鍵，一雙眼裡帶著銳利。

老管家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瞭解他的脾氣。

所以也沒打算瞞著藏著。

“大小姐。”

“你說我在老宅？”

“是”

一點猶豫沒有的回答讓霍億霖真是……有些無奈。

“主子，我知道我自作主張了，可是這些事，大小姐應該知道。您為她付出的東西，太多了。”

老管家的話讓霍億霖微微眯起眼睛。

“阿行，你跟我這麼長時間，該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下不為例。”

若不是看在老管家為他出生入死的份兒上，依著霍億霖的那種脾氣，早就家法伺候。

也許外人說他冷酷無情，陰狠手辣，但是對於他身邊的人，從來都是照顧的很周到。

盜亦有道，霍億霖是這樣的人。

“是，主子我知道了。”

……

“老夫人，小少爺——”

小少爺那三個字讓李燕頓時冷芒乍現，那老僕不該繼續說話。只能低著頭，身子也抖的跟篩糠一樣。

霍婕妤剛出殯就得到兩個兒子的死訊，李燕像是等待著油盡燈枯一般，只在等死。

霍億霖，他竟敢……

“看來母親的精神不太好，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我呢？”

門被人開啟，霍億霖嘲諷的語氣讓李燕死死的盯著他，也不顧什麼裝模作樣，抄起一旁的菸灰缸，直接扔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老管家衝了過去，那水晶制的菸灰缸就這麼打在他的肩膀，讓他疼得悶哼了一聲。

“嘭”的一聲，價值不菲的東西就這麼成了廢物。

而這麼驚心動魄的場景，正好被趕來的麥芽看個正著，忍不住心裡的火氣拔高了聲音。

“你是想出人命麼？！”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一口一個雜種讓麥芽的臉上血色全無，可是又沒有反駁的立場跟權力。

是啊，她壓根兒就不是霍家的人，確實沒有權力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霍夫人也是名門之後，這樣的教養，倒也是讓我大開眼界。”

祁牧野哪裡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頭肉受委屈，馬上就站出來說話，專拿李燕最在乎的事兒來說。

自詡名門之後，就算背地裡做盡了骯髒的事兒，也要一副優雅貴婦的樣子。

所以說她沒教養這種話，完全比直接罵髒話更讓她堵心。

“跟你們這樣的人，用什麼教養？霍億霖，你當年答應過你父親什麼？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嗎？嗯？”

李燕已經呈現出一種瘋癲的狀態，看著霍億霖的眼神也充滿的仇恨，而這種仇恨的目光又漸漸的放在麥芽身上。

就是這個連霍家血緣都沒有的小雜種，讓霍億霖窮追不捨的是吧。

呵呵……好啊，她就看看他有多少能能耐能保護這個小雜種！

“還有你，還有臉在這裡？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不過就因為你父親那個噁心的男人，你才能享受現在的一切。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噁心？

這兩個字刺的霍億霖頓時冷笑了一聲。

隨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暗中冷厲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起來。

麥芽只是氣憤於自己和父親要遭受這種侮辱，可當她看見霍億霖的反應時，卻是害怕大於憤怒的。

“從你嘴裡說出這兩個字，還真是讓我足夠詫異，你有資格說麼？我父親當時為什麼娶了你，你心知肚明。噁心，全世界的人也比不過你。還有，這裡是我說了算，要真的說滾，也是你滾，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是為什麼？嗯？是因為我霍億霖心慈手軟？不，是因為我要讓你嚐嚐這種壓抑的痛苦，然後在慢慢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