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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手一抬，手電筒直接被投進了垃圾桶。

轉身，“跟上，我送你回去。”

“那手電筒還是新的呀。”

“這種人的東西少接觸。”

慕暖：“……”

這種人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天氣又冷了幾度，慕暖乾脆換了昨天身上的大衣，從櫃子裡拿出羽絨服穿上。

上完課，慕暖拿著資料去圖書館。

即便再不願意，她還是和姚曉語約定了今天中午在圖書館核對資料，順便把兩人之間的內容進行整合。

陸雲深那邊要求來的急，這一份資料要在元旦前交給他。

姚曉語到的時候，慕暖剛從水房灌了熱水出來，倆人在門口撞上。

“小暖，你來這麼早啊。”姚曉語仿若之前的尷尬不存在，熟稔的抬手打招呼。

不等慕暖開口，就伸出手拖著她走進圖書館自習室。之後，姚曉語自來熟的往她邊上一坐，拿出了自己整理的資料內容。

“我們先核對一遍吧，等會兒在進行內容整合，我晚上還有事，所以可能要麻煩你犧牲下中午的時間了。”

姚曉語衝著慕暖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態度，“小暖，我知道你最好了，嗯？”

有那麼一剎那，慕暖好像看到了當初在皇朝時候的姚曉語，兩人相處起來，也是差不多這樣的。

她不懂得如何拒絕，一般來說能幫忙的事情都是會盡量幫。

而姚曉語，大概也是看著她性子軟，衝著撒撒嬌便是常態。

之後離開皇朝，倆人幾乎沒有接觸，更談不上有什麼衝突瓜葛。

唯一一點不釋然的事情，如今再想起來，好像也就是些小事情罷了。

慕暖恍神回憶，再看眼前的人，突然覺得自己的糾結大概很無語。

於是，心態放平，迴歸了一般的相處狀態。

“可以，我中午反正沒什麼事情。”慕暖衝著姚曉語一笑，笑容很是真誠。

姚曉語心中一愣，卻也跟著笑起來，氣氛瞬間緩和。

核對資料時，倆人時不時的說幾句話。

姚曉語的話題忽然就跳到了慕暖身上。

“時間過得好快呀，當初在皇朝和你一起時，你還是在讀高二呢，眼下一轉你就是我學妹了。”

“嗯，是挺快的。”慕暖手上動作不停，隨意應了聲。

姚曉語卻繼續說：“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別有靈氣的，雖然家裡沒什麼錢要出來賣酒，甚至……但是我就覺得你肯定不會一輩子在那裡賣的，沒想到眨眼功夫，你就變成陸家小姐了。”

姚曉語語氣說不上的羨慕，“陸家宴會的時候，我也跟著家裡人去了。”

“是嗎？”慕暖這才抬頭去看對面，“我不知道，那天太忙了。”

姚曉語神色一僵，被資料遮住的那雙手頓時緊握成拳。

她不知道，她竟然說不知道！

明明她就在那時候從她眼前走過的，慕暖竟然還說不知道。

姚曉語一瞬氣息急促，覺得自己是被看輕了。

可是憑什麼，慕暖這樣的有什麼資格看清她！

若不是有那麼好的運氣做了陸家小姐，她也不過是個出賣身體換取金錢的噁心拜金女。

如今身份一變，就從顧家大少的情婦變成女朋友了……

姚曉語腦海中思緒翻滾，卻拼命忍著不作態，轉而話題再次帶起來。

而與此同時，藏在她口袋中的錄音筆，正一閃一閃亮著紅綠色的光。

……

下午一點鐘，姚曉語將東西收拾好，先一步站起來，“小暖，我等會兒有課就先走了，拜拜。”

慕暖低頭還在整理資料，聞聲才抬頭揮手。

“嗯，東西我這兩天會整理好，到時候直接給我哥讓他看看。”

“我們不再討論了嗎？”

慕暖搖頭，她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就剛才的討論情況來看，不是她不謙虛，實在是姚曉語作為一個高她一屆的學姐，所掌握的基礎知識還不如她，這就很尷尬了。她還要怎麼和一個比她菜的人進行深刻交流？

但這話不好對姚曉語直說。

於是慕暖想了想說：“給我哥更快一些，他看完有什麼問題會直接指導我，我和他聯絡也方便。”

姚曉語卻覺得，慕暖這是趁機在她面前進行炫耀。

極端的優越感在她面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