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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伊海濤的表現多少令很多人意想不到,上午他帶著楚天舒去看望了死亡民工的家屬,當面要求秦達明立即支付拖欠的全部民工工資。
秦達明二話沒說,當即讓財務人員帶著現金,就在工地上發放工資。
這麼一來,情緒激動的民工們紛紛從醫院和殯儀館被勸說了回去。
死亡民工的家屬遭受到了孔二狗和郝建成黑白兩道的威脅,加之擎天置業給的補償款不低,只好忍痛在調解書上籤了字,屍體隨即被拖到火葬場火化了。
穩定了家屬和民工們,現場基本就穩定了。
沿江大道上的血跡被沖洗乾淨,車輛依舊在大街上飛馳,幾乎沒有人想得起來這裡曾經墜落了一個冤魂。
下午,伊海濤與朱敏文簡單做了個工作彙報,然後召來了相關部門負責人,在市政府的會議室開會。
伊海濤要求公安局必須儘快追查到那位出言威嚇刺激跳塔民工的包工頭,要求沿江商貿圈指揮部把近期工作寫個情況簡報,尤其是對於造成此次事件的原因,要有一個詳細的情況說明,同時,責令擅離現場酗酒的指揮長申國章深反省,作出書面檢查。
伊海濤擺出了一個防守反擊的姿態,顯得尤其的意味深長。
“他媽的,姓伊的是咬住我不放了,他要拿我當他的替罪羊。”開完會,申國章顧不得避諱,直接跑到唐逸夫的辦公室發起了牢騷。“老闆,他這可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啊。”
黃如山安慰道:“老申,你別擔心,他這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玩計謀,他不是老闆的對手。”
“老申,要沉住氣。”唐逸夫淡淡地說:“你仔細想想,這事是擎天置業鬧起來的,他為什麼不敢提他們的責任?秦達明平時多麼狂妄,為什麼要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還有,他們為什麼這麼急於火化了死亡民工的屍體?”
申國章試探著問:“你是說,他和秦達明之間有問題?”
“當然。他做賊心虛,想要轉移視線。”唐逸夫目光兇悍,惡狠狠地說:“讓梁宇軒繼續在網上燒幾把火,就照官商勾結上面引,我看他還怎麼故作鎮定。”
紀委監察室的梁宇軒,分工負責在網路上煽風點火,他和省紀委的藍光耀一樣,最善於捕風捉影無事生非。
接到唐逸夫的指示,他立即炮製出一個題為“民工跳塔死亡三問”的帖子,以一個知情人的身份,對擎天置業的資金來源,追加專案未履行招投標程式和死亡民工的草率處置提出了三大質疑,再次在網上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更為陰險的是,梁宇軒以受害人的身份,聯絡上了幾個網路大v,故意向他們透露了一些有關伊海濤的私人資訊。
網路大v嗅到了發財良機,立即向蒼蠅一般叮了上來,他們拐彎抹角的聯絡上了楚天舒,暗示說他的粉絲過了千萬,讓楚天舒打一百萬到他指定的賬戶上,他可以組織千萬水軍讓這些帖子淹沒在口水之中。
對此,楚天舒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他還真不是仗著“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膽氣,而實在是擔心,這會不會是唐逸夫設定的一個陷阱,只得對這些網路大v們採取置之不理的態度。
受到了冷遇的網路大v惱羞成怒,他們不僅大肆地進行了轉發,還不負責任地妄加猜測和推理,推波助瀾,使這一事件進一步發酵,將網路輿情關注的焦點從民工討薪轉移到工程建設領域的**上來了。
實際上,謠言之於權力鬥爭,如同影子之於實物,是天生的一對,難以割捨,有些時候,固然也如影子一樣,有些誇張和失真,但往往更多的時候,並非是空穴來風,因為工程建設領域的**實在是太司空見慣,讓不明真相的網民們平添了諸多的想象空間。
在他們看來,分管工程建設領域的官員天生就不乾淨,伊海濤也不會例外。
如果說,網路大v們鼓譟其中是希望透過妖言惑眾,渾水摸魚,從中漁利,那麼,廣大網民們的跟帖質疑、拍磚,甚至謾罵,就完全是出於對官商勾結、權錢交易等等**想象的無比痛恨。
群情洶湧,如決堤的洪水,鋪天蓋地,激起了陣陣驚濤拍岸之聲。
下班之後,楚天舒將伊海濤送回家,陪著他吃了一頓味同嚼蠟的晚飯。
回到丹桂飄香,心急如焚的楚天舒就開始琢磨著如何與向晚晴聯絡,又如何向她求援。
此時,向晚晴和白雲朵正在中央商廈逛街。
向晚晴依舊帶著她的大寬墨鏡,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一襲圓領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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