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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好不容易放完了水,楚天舒轉身回到床邊,蓋上被子,身上仍在瑟瑟發抖,他抓過一旁的外衣,又壓在了被子上,身體蜷縮在一起,心裡想道,可不能生病,身體扛不住,意志必然薄弱,精神垮了,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想到這些,楚天舒真的感覺到了寒冷,牙齒開始打顫,咯咯的響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他伸出手來,抓過外衣準備穿在身上,這樣可以讓自己更溫暖一點。
手顫抖著,穿了幾次竟然沒有穿上,楚天舒很是氣餒,自責道:難道自己這麼無用了嗎?這個樣子還怎麼和他們作鬥爭?
楚天舒心裡難受,把衣服抓起來塞進嘴裡,用牙齒死死地咬住,試圖讓上下牙的磕擊聲停止。
突然,他的牙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他惱怒地把衣服翻過來,湊到眼睛底下仔細一看,原來硌牙的是西服內口袋的一顆紐扣。
楚天舒眼前一亮,這不是從向晚晴那裡要來的那顆紐扣式微型攝像機嗎?
突然,楚天舒靈光一閃。
用這隻微型攝像機記錄下自己遭受拘禁和虐待的鏡頭,然後以此為武器,殺梁宇軒他們一個回馬槍,以刑訊逼供的理由來推翻他們所獲得的全部口供!
口供不成立,指控自然也就站不住腳。
但是,楚天舒馬上又洩氣了,錄下了刑訊逼供又能怎樣?錄影送不出去,無人替自己伸冤,就像胡國斌說的那樣,他們依然是文明執法。
執法人員是專業人士,才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讓他們知法犯法的把柄落到涉案人員的手裡。
按照辦案程式,在摧毀了涉案人員的意志之後,移交給檢察機關之前,辦案人員會重新安排錄口供,讓涉案人員坐在鏡頭之前,宣告沒有受到刑訊逼供,交代犯下的種種罪行。如此一來,到了法庭上,涉案人員想翻供喊冤也不可能了。
難道真的就無可奈何了嗎?
楚天舒久久不能入睡,他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忘卻了春夜的寒冷,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有一線的希望,也要作殊死的努力!
豁出去了,激怒對手,以命相搏,拼出一線希望來!
打定了主意,楚天舒的心裡踏實了,這幾天幾夜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人一趟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很沉,直到天亮才醒來。
太陽照常升起,陽光從窗戶的鐵格子中透進來,令人振奮和溫暖。
楚天舒起床,刷牙洗臉的時候,還把鋁合金的窗戶框當鏡子,岔開手指,梳理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頭髮。
當楚天舒再次被帶入審訊室時,胡國斌和梁宇軒都等在了桌子後面,範胖子和毛瘦子站立在兩旁。
楚天舒很自覺地坐在了桌子面前的凳子上。
梁宇軒笑了笑,說:“楚主任,精神不錯嘛,昨晚上休息得好啊。”
楚天舒說:“很好。”
胡國斌搶著說:“休息好了,腦子就清醒,很多事情就記得清楚了。”
楚天舒抬頭看了看大燈,說:“就是有點冷。”
梁宇軒以為楚天舒要找自己伸冤,便耷拉著眼皮,假裝沒有看見。
胡國斌嬉笑著,說:“梁主任,楚主任穿的比較單薄,我們問話的時候,就開了燈給他取暖。”
“哦,哦。”梁宇軒擺擺手,說:“那今天也開一盞燈吧。”
範胖子開啟了一盞大燈。
燈光直射楚天舒的臉,他抬手擋了一下。
範胖子將燈頭轉動了一點,讓燈光照到了牆壁上。
室內燈光明亮。
“謝謝。”楚天舒好像是受不了大燈的炙烤,順手敞開了西服,於是,整個房間完全進入了領釦攝像機的視野。他伸出手,說:“梁主任,給顆煙抽吧?”
梁宇軒很滿意楚天舒的態度,他掏出軟中華來,遞給楚天舒一支,還親自幫他點上了火,站在他身邊,態度溫和地說:“楚主任,我有兩個訊息要告訴你,一個是好訊息,一個是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呢?”
楚天舒吸了口煙,說:“這年頭,好訊息不多,還是先聽壞的吧。”
梁宇軒坐回到了桌子後面,也點了一顆煙,翹起二郎腿來,不緊不慢地說:“現在市政府的工作由唐市長召集了。”
楚天舒彈了一下菸灰,說:“梁主任,這怎麼是壞訊息呢,這話要是傳到唐市長耳朵裡,那你的問題就大了。”
被楚天舒調侃了一句,梁宇軒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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