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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在於永強的嚎叫聲中一字一句地說著似乎毫不相干的話,“當時我在想,一個殘疾人都可以好好謀生,為什麼你們這樣肢體健全的人卻要做那些狗屁勾當。然後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因為你們覺得自己有欺負人的資本。”
“於是我又想,如果你們也變成傷殘人士的話,會不會也學著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的手用了力。使刀的那位額頭上頓時青筋繃起,冷汗一下子滲出來。而他猜到了李真打算做什麼,因而哭嚎起來:“別別別,大哥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我以後真不敢……啊——!”
話說到一半,在喉嚨裡變成窒息似的慘呼,與於永強的聲音混在一處。
其間還混雜著骨骼片片碎裂的“嘎嘣”聲。李真盯著他的眼睛,緊握自己的手,直到五指幾乎併攏,汩汩的鮮血從指縫裡一股一股地流出來。
到了這時候,被他握住的手的那位猛然一抖,疼昏過去。
於是他鬆開手,甩了甩掌心的肉渣與骨渣。
接著向驚恐得快要崩潰的於永強,認真說道:“用不著這麼怕。我是給他留了左手的。寫字、吃飯、做生意,都不耽誤。至於你……我猜你跳起來踩我那位兄弟腦袋的時候是用雙腿的。不過我打算給你留一條。”
於永強猛烈搖頭,從嘴裡發出含混的呼喊。但李真鉗著他的雙手塞進他嘴裡,微微俯身握住他的左小腿,再一發力。那腿頓時變成一個沙漏——中間被捏成一細細一條,骨骼碎片猙獰地鑽出了皮肉,又被李真粉碎為更加細小的碎片。
於是於永強也收了聲,昏死過去。
他向第三位。
這位穿著喜慶紅馬甲的青年此刻一動不動地閉著眼靠在沙發上,好像被嚇暈了。但李真站起身,踹了他一腳,冷冷說道:“裝昏的話,我估計的兩隻手就都保不住了。”
那位頓時像觸了電一樣直起身來,直愣愣瞪著李真,嘴唇發白,身下竟然慢慢流出了尿液。
李真拿過沙發上的一個抱枕擦乾淨手,著他:“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沒給我留下什麼深刻印象。所以呢,暫時不教育你——也不知道對你而言究竟是好是還是壞事。”
那位帶著哭腔連忙說道:“好事,好事,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我去掃大街賣包子,我以後只幹正事兒!”
“但願吧。”李真嘆了口氣,“總之記得我會常回來就好。”
而後他退了幾步,著沙發上昏過去那兩位,皺皺眉:“弄得這麼血腥。嘖,不過也就是著嚇人而已——但是過一會兒就不好說了。你叫救護車吧。要是有人問起你來,知道怎麼說麼?”
“我……我什麼都沒見!”
“放屁。”李真一皺眉頭,“你當我不存在?”
那位哆嗦著嘴唇愣住了。
“你們幹了什麼事兒,為什麼遭這罪,都給我說明白了——到時候肯定有記者來,你都給我說明白。”李真俯身著他,“如果你不說,最好想一想,進去待一兩年和一輩子殘疾,哪個好。”
那位像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再說不出半個字兒來。
於是李真走到一邊將於永強和使刀的那位夾在肋下,又朝紅馬甲一擺頭:“拿上手機,跟我走。”
對方渾渾噩噩地站起來,雖然不清楚這個煞星打算做什麼,然而被嚇破了膽的他也只能跟在後面,覺得每一步都是踏在棉花上。
晚上六點鐘,的確算是人流高峰期了。最近的一條主幹道上人流如織,車聲呼嘯,便是連人行道上都擠滿了等公交的人。
而就在這麼個時段,不少人注意到一個將大衣領高高豎起、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雙臂之下夾了兩個人,快步走到路邊。這樣的情景原本就比較引人注目,而當人們藉著路燈的光線清了他夾著的那兩個人身上還在不斷流出鮮血的時候,頓時騷動起來。
那男子將手上的兩個人放在地下,又轉身同跟過來的另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說了幾句話,就往人群之外擠。幾個路人試著攔住他:“怎麼回事?”
年輕人笑了笑:“他們走岔了路,跌斷手腳了。我幫個忙。”而後丟下那幾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用力分開人流消失不見。
好在傷者身邊的那一位還沒離去,拿著手機叫了救護車,大聲報出當前的地址,似乎是兩位傷者的同伴。
既然這一位沒說什麼,原本還有些警覺的路人便也將心裡的異樣拋到腦後,把注意力集中到地上那二人身上。這兩位的同伴打完電話,驚魂未定地站在原地,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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