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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了……
傅深酒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準備去許浮乾的公司面試那個下午。
當時,薄淵爵曾對她說過:我忍了太久,也等了太久了……
她何嘗不知道,薄淵爵若不是因為一直在等她,怎會到如今仍是孤身一人?
別的女人她不知道,光是那天在醫院短短的十來分鐘時間,她也能將紀深黛對薄淵爵的痴纏看的清清楚楚。
薄淵爵這樣的鑽石單身男人,在一個拖著孩子的傅深酒身邊默默守護了四年…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里,已經鑄就了一段愛情童話。
但,傅深酒就是不行,就是……做不到。
……所以,是傅深酒耽誤了薄淵爵啊。
十指微握後旋即鬆開,傅深酒快步走到他身邊,奪過他杯子去給他倒水的時候,垂頭時用長髮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個臉蛋兒。
一杯水倒得滿滿當當直到溢位,傅深酒才停下動作,怔然看了眼那杯水後,她雙手將其捧到薄淵爵面前。
“薄……大哥,喝水。”她可以掩藏聲音中的哽咽。
薄淵爵滿眸都是她姣好精緻的眉眼,捨不得移開。
“阿酒,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想透過那種方式把你綁在我身邊。雖然我知道你會恨我,但我仔細考慮了一夜,比起你恨我的痛苦,我更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
薄淵爵展唇,牽出苦澀又自嘲的笑容,“對於那個決定,我其實……一點都不後悔。我只是遺憾,遺憾當時出了紕漏,以至於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成為法律上的夫妻了。”
“阿酒,我可能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在你十六歲那年就對你動了心思的。只不過當時,我考慮得更多的,是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前途,所以我走了。但是後來,當你父親在英國找到我以後,我就再也抑制不住對你的……”
“我是個男人,有我的野心,我只是想要你,永遠要你,所以這幾年才盡我所能地守護你。”
薄淵爵抬手解開了脖頸下面的兩顆紐扣,有汗滴順著他青色的下頜滑落而下。
“薄大哥……”沉浸在愧疚中的傅深酒被他的動作驚到,往後退了一步。
薄淵爵卻就勢捏住了她的手腕,眉目灼灼地凝著她。
傅深酒深吸了口氣,亦戒備地看著他。
良久過後,薄淵爵突然扯唇笑出了聲。那笑,從喉嚨深處溢位來,爬上人的面板、鑽進人的心裡,讓人倍感悽愴。
“傅深酒,我已經做到這種程度……”薄淵爵的唇片蠕動了下,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完。
他害怕他鼓足勇氣問出的問題,得到的卻是更加無望的答案。
“薄大哥,你想問什麼?”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被自己攥得生疼,傅深酒追問他。
薄淵爵眸光倏然暗下去,但他隨即笑著搖頭,“阿酒,我們先吃飯。”
“薄大哥,既然你沒問題想要問我,那我就先說我想說的。”傅深酒提著那口氣,很努力地才將這句話說完整。
不能再拖了。
“阿酒,我從英國回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地邀請你吃飯,對嗎?”薄淵爵露出雅達笑容,替傅深酒拉開了一張餐椅。
“薄大哥,不要這……”她知道他在轉移話題。
彼時,薄淵爵的手機恰時響了起來。
薄淵爵面色鬆了鬆,朝傅深酒揚了揚掌心的手機,這才滑了接聽。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薄淵爵的眉心越攏越緊。
結束通話後,薄淵爵抬手摁著眉心,愁眉不展。
“是老宅那邊又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
薄淵爵默了下,站起身的同時抱歉地朝傅深酒道,“這頓飯恐怕不能吃了,紀深黛醒過來了,在醫院鬧騰、拒絕治療。人命關天,我得過去看看。”
紀深黛?
傅深酒抓起餐椅上的包包,跟著薄淵爵走了出去。
她那天親眼見過紀深黛的慘狀,到底是於心不安,決定跟過去看看。
而薄淵爵似乎也沒打算讓她離開,捉了她的手腕就急匆匆地將她帶去了車庫。
……
Q市人民醫院。
紀深黛的病房門前圍了很多人,大多是束手無策的醫生和護士。
見薄淵爵和傅深酒過來,一群人互相望了望,這才有一個醫生試探性上前,“您是薄淵爵先生?”
薄淵爵的面色鮮見地沉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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