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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香鬢影人群攢動中,輕而易舉地看見那道熟悉修長的身影。
她諷刺地勾了勾唇。
真是,人生處處皆相逢。這個世界太小,相識的人兜兜轉轉,總會因各種機緣巧遇,叫人來不及反應,無處藏身。
杜程程自從知道有蘇唯一這人的存在後,曾多次對她的執迷不悟表現出濃濃的不解和強烈的鄙視。杜程程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一個除了皮相不錯能力不錯以外,幾乎處處都不如顧方澤的男人痴迷念念不忘,將人生中最美麗的那段年華,就這麼毫無保留地揮霍浪費在一段無望愛情的作繭自縛中。
說實話,她也相當鄙視自己。
女人天生就是種嬌情的動物,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而蘇唯一,就是她此生再得不到的“東西”。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在異國昏暗的酒吧,這個男人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邪氣不羈,眼裡跳動的火焰冰冷而火熱,他走向她,拍拍她的腦袋,用輕佻的語氣認真說“李漣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當時他一手插在兜裡,或許是因為天氣熱了,他的襯衫袖子隨意地挽在手腕上,露出一截結實有力的小臂。然後他優雅自得地與她擦身而過,消失在一團白色霧狀的朦朧光暈之中。
他將她帶入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是他讓她明白,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可以這麼的痛並快樂。
那是李漣漪有生以來第一次動心。
愛情本來就是沒有道理、說不通的東西,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優秀,多完美,只因為這個人能讓你在某個瞬間,心悸動得痠痛不已。
從小就有人說李漣漪傻。雖然她腦筋轉得快,鬼主意一大堆,機靈古怪狡猾得像只壞貓,但實際上她很容易鑽牛角尖,套用後來很流行的話來說,這小妞就是一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也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罷休的主!
蘇唯一剛走那會兒,每次看到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會狠狠的疼一次,痛恨還是傷心埋怨,至今她仍不願去分辨這種心疼裡,到底是哪一種佔的分量更大。她只想記得他的好,只想記得那些美好的曾經。
可任何往事總有個頭,等到無所回憶的時候,曾經那麼喜歡的人,即便那人今日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心動的感覺也早已不在。
“當著我的面直勾勾的盯著別的男人,小心我會吃醋。”悅耳清朗的嗓音附在她耳邊低低道,李漣漪略一抬睫,顧方澤正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注視著她,瞳眸裡含著淡淡的笑意,但表情卻是極為認真,一本正經。
水晶吊燈灑下的清冷光線如月光般柔柔鋪在他年輕俊秀的臉上,面板好得驚人,那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將他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數清楚。
明知道他是在做戲給人看且順便戲弄她,但心頭仍是忍不住微微一跳。
過了一會兒,她轉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沒好氣道,“吃醋?我看是吃錯藥了。”
她聲音不大,但也絕不低,顧方澤自然是聽見了,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上去他的心情並未因蘇唯一的到來而改變多少。當然,除了隔著她腰際上的那隻手稍加重了力道以外。從外人的角度看來,這完全是赤果果的獨佔欲啊獨佔欲。
眾人皆心領神會,暗歎不已,瞧瞧人家李家千金,真是御夫有術啊。
而那雙修長乾淨的大手,帶著輕微的,仿若室外融雪的涼意,卻又彷彿那麼的堅定可靠,裡頭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叫人溫暖平和,直至心如止水。
心因他的舉動暖了一暖,瞥一眼身旁的某人,李漣漪頓覺欣慰不已。還算這廝有點良心,夠淡定,給她和她老李家都大大長了把臉。(作者:女兒,你確定不是老顧家的臉嗎?)
連頭都沒回個,某人心安理得地接收她隱晦的感激和讚賞,薄唇輕吐,“感謝不必,就你這點出息,我扶著你是擔心你見了舊情人腿軟,到時候失態了別告訴人我認識你。”目不斜視。
德行!
李漣漪低低嗤了聲,“小樣兒,快奔三一老男人,還會害羞了。”說句甜言蜜語哄哄她就有這麼難?他不說她領會個毛啊。就因為他這態度,活該讓她這麼多年來愣是沒瞧出他對她原來是早有企圖——話說回來,人能悶騷到他這個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你說什麼?”語氣不善,波瀾不驚的口吻危險至極。
“……”
“出息。”這回輪到顧某人得瑟了,涼涼地瞟一眼識相閉嘴還衝他無辜聳肩的女人,深眸裡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淡淡笑意。
蘇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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