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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幾分鐘再過去,那麼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一年後。
這裡是有“中國最美麗的鄉村”之美譽的婺源。此時正是初春,乍暖還寒,因不是節假日,所以遊客並不多,但婺源溼涼清新的空氣已經讓曼曼花香充盈,沉甸甸的,如佳釀般叫聞者沉醉。
一路而行,典型的江南小鎮,處處可見的廊橋小河,青白石板,青林古木之間處處掩映著飛簷翹角的民居。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走完一條又是一條,巷子裡也住著人家,老人們坐在門口,抱著小孫子小孫女,笑呵呵的聊天閒磕牙。以為遊客擺渡為營生的船伕船孃們支著竹嵩,在渡口自得其樂的唱著婉轉動聽的江南小曲小調兒,說不出來的悠閒自在。
有人說,這裡是最後的香格里拉。
一個穿著簡單的長袖t恤牛仔褲,腳上踩著帥氣馬丁靴,揹著個與其嬌小的身村全然不符的巨大旅行包的短髮女子,拿著張手給地圖在婺源大大小小的卷子裡轉來轉去,在第八次又回到原點後,終於忍不住從口中爆出幾句國罵,黑著臉低咒,“他奶奶的死女人看我找著了怎麼收拾你!”
各位看官猜得沒錯,這位風塵僕僕,一臉氣急敗壞的姑娘,正是杜程程。
你想想,b市到婺源啊!中國那麼大的地方,又怕某某人會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她連飛機都沒敢搭,躲躲藏藏絞盡腦計,最後還是買了張火車票,愣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火車呼啦從中國北部跑到南,千里迢迢叫她那個心力交瘁!
可憐她飽受顛沛,屁顛屁顛地跑來了,沒想到居然會在婺源本地迷了路。
現在只要一想到當初自個兒腦子一熱二話沒說,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行李的二百五行為,杜程程就恨不得捶胸頓足,悔得腸子比那春天的竹葉兒還青。真想叫嚷句“他媽的這啥破地兒小道咋這麼多!”。
可又怪得了誰呢?
這心肝都讓野狗給吃了的小妮子,一年前很時髦地學了把非主流,好端端從孃家回來後的第二天就離家出走了。誰也沒告訴,誰也不知道,走前只留下一張答了她大名的離婚協議書,之後就杳無音信。無奈顧李兩家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卻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當然,後來她也無意聽說,其實是顧家的那位小爺暗中授意,故意攔著不讓找呢。本來道聽途說是沒什麼可信之處,但這話若是從顧小爺的鐵桿哥們尤鳴口中聽到,那麼真實性可就大大提高了。
說來也巧,那是那個女人消失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她的不告而別,毫不誇張的說,幾乎把整個京城都折騰了個遍。雖說顧家二老平時對這個兒媳不冷不熱,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好端端的一個人不見了,這可不急壞了。李家的兩位則是又急又怒又慌,心想肯定是顧家對女兒做了什麼,要不然在d城還好好的,怎麼一回婆家就是離家出走…
衛放古小魚彼得一干好友同事也急,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總之,亂成了一鍋粥。
而身處這個漩渦中心的顧方澤,李漣漪失蹤那天他開著車在整個城市兜兜轉轉,走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查遍了各處的出入境記錄,無功而返後,回家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不管人怎麼叫怎麼勸,就是沒應個聲。那失魂落魄樣兒,讓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杜程程也有幾分不忍。
人只道他是愛妻心切,承受不住打擊。可誰也沒想到,三天過後,從房間出來的顧少爺仍是那樣疏朗貴氣,衣服整潔服帖,三天不吃不喝,但氣色如常,步履平穩風度翩翩。情況之詭異,讓目擊者福媽驚得下巴掉地上半天撿不起來。
很多年後,已是資深言情作家的杜程程淡定地下結論:這對夫妻的大腦構造與人類的完全不同,所以他們的所作所為,以常人的思維是無法理解滴。
一年前唯一知道李漣漪有離家出走的念頭的人,是杜程程。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李漣漪一個電話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杜程程。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程程啊,我現在忒懷念咱剛剛認識的那會兒,你說咱這緣分是不是天定的啊?好巧不巧就咱倆撞上來,怎麼就不是其他什麼阿貓阿狗,我還省得賠手機錢,你個破諾基亞怎麼這麼不經摔,我手指頭都沒挨著,就讓你給訛了… ”
“李小姐,”杜程程一頭黑線,當即打斷某個大晚上打電話來騷擾她而且不知所云的女人的唸叨,陰測測的問道,“你別告訴我,這麼晚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懷想當年?告兒你,如果你敢答個是,趕明兒我就去收拾你。”
那頭輕哼,懶懶道,“就你這暴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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