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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河蟹數萬字)
冷汗涔涔。
那個晚上,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揪心肝的念頭,就這麼到了天亮。
她知道這是妄想症的前拖,可她沒辦法剋制。只要一想到顧方澤可能會娶別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了胡思亂想。
越想就越焦躁難安,越焦躁難安就越胡思亂想,不停地惡性迴圈。
最後只能狠狠掐住掌心的肉,心裡默唸一萬遍老天爺保佑開恩,饒了她一條小命。
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天光大亮的時候,她輕輕伸手捂住乾澀酸楚的眼睛,低聲喃喃道,顧方澤,你不可以比我幸福,絕對不可以。
……可他不要她了,他要她走,他再也不會聽她的了。即使他真的娶了,那又能怎麼樣她沒有忘,離婚協議書上還是她先將自己的名字簽上去的,主動只為保全僅剩的自尊。同時她也沒忘他們之間仍有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如果顧方澤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就算他再怎麼愛她,她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受不了,她會被他這種瘋狂極端的行為舉止逼瘋。
她無法忍受自己成為一個沒有個人意志的傀儡玩偶,只因為他愛她,就將生活的掌控權放在他手上。世上沒有誰可以有資格以愛的名義去傷害他人,就好比美國人打伊拉克,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世界和平保護伊拉克老百姓,可誰相信呢?人們看到的是什麼?伊拉克的百姓們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美國人打著愛的旗號給他們帶去了永無止境災難。
同樣的道理,他說他愛她,想得到她,所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動動手指就毀了那麼多人,而他甚至認為自己沒有做錯。這是權貴子弟的通病,何況是有個影響力直接與中央權力核心掛購的家庭的顧家顧大少?
既然他那麼想要她,那麼很好,她偏不讓,跑得遠遠的,追不追是他的事——她想懲罰她,但她發現,到來其實這也是在懲罰她自己。
她想他,非常。
恍恍惚惚之中,她忽然就明白了,她該是多喜歡那個叫顧方澤的傢伙。
喜歡到將他當空氣看了,他在的時候她一無所覺,他不在了就像抽走了她賴以活命的氧氣,讓她窒息卻生死不能。
她真想他,想念是種可勁兒能折騰的東西,不想不行,可伴隨而至的往往更是折磨。沒有歲月可回頭,她怕哪天說不定又遇見了,她仍記得他,他卻皺著眉頭用陌生的眼神與語氣,“請問你是?”……
到那時,她得用什麼表情去面對?
於是在幾天後的一箇中午,出現了這樣一幕。
事情是這樣的,劉喜歡親自上門邀請她去他家喝下午茶,這兩父子都是會享受的主兒,為了喝個下午茶還專門僱請了米其林三星級糕點師。沒多考慮,想到劉家離她這兒實在不算遠,所以在可愛正太臉與藍莓慕斯的誘惑下她欣然赴約,到了後發現劉循同志也人模狗樣的坐那兒,正邊喝英國錫紅茶邊微笑地朝她打招呼,卻沒看站在她身旁的他兒子一眼。
劉喜歡對誰都紳士,唯獨對他老子紳士不起來,見狀立馬翻了個白眼,哼了聲拉著李漣漪坐得老遠去。
劉循明顯不高興了,抬高聲調不悅道,“劉喜歡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敢對我得瑟是吧,得,臭小子,待會等著我整死你。”跟李漣漪磨嘰了幾個月,混熟了,劉循也學了幾個貧詞兒,這可不,用在自家兒子身上還挺順溜。
李漣漪也樂,這對父子真逗,對外人永遠都是溫文爾雅風度極佳,可只要湊一塊就什麼氣度都沒有了,全部都是用鼻子噴氣的,一個臭老頭一個臭小子叫嚷得很歡快。
她嘴巴剛咧開,就又馬上想到這可能會傷害到劉喜歡小朋友稚嫩的小心靈,導致這對一年難得見幾回的父子倆親情日益疏離,於是趕緊收斂了笑意,裝模作樣的教訓劉循道,“教育小孩用暴力威脅手段是沒用的,溝通你知道嗎……”
知道她是虛情假意,劉循好笑地看著她,本想配合她說下去,但這問題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就看了兒子一眼,轉過頭來無奈道,“如果溝通有用的話我早用了,可這小子太囂張了,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劉喜歡俊秀可愛的小臉蛋皺成了包子,“我是紳士,你才囂張,就知道欺負我,臭老頭。”
“你!”對誰都是和風細雨,一派翩翩雅公子氣質的劉循成功暴走,杯子往茶几上狠狠一放,悠悠閒閒地雙手抱臂,怒極反笑,慢悠悠道,“我囂張,我就欺負你,可我是你老子,你能拿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