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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移動,她快步走過去。
邊走邊問,“哪裡不舒服?”兩三步就走到病床邊,還沒來得及得到回應她就被倏地伸出的手一把狠狠拽了過去。
她駭得驚叫一聲,再反應過來時已被霸道的圈在他懷中。這哪像是身體不舒服?驚喘了口氣,她睜大眼睛怒瞪過去,叫起來,“混蛋你騙……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全被他吃進口中。
她被這駭人的進攻嚇到了,拼命掙扎,伸手用力地推他,他卻不管不顧,力道全然未控,緊窒的吻重重壓下,毫不留情地啃肆!嘴唇上傳來的刺痛讓李漣漪倒抽了口冷氣,愈發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加緊窒的禁錮與更狂烈的進犯!灼熱滾燙的舌直探口中,攪動輾轉,在潮潤溼熱的口腔內反覆糾纏,殘酷吮吸,猶如失水瀕死的魚兒汲取著最後一滴賴以生存的水,強勢激烈到不顧一切!
這樣的顧方澤李漣漪從未看過。即使是在當初決裂時,他那麼的生氣憤怒也未曾這樣失控不容反抗,彷彿要將她拆吞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她整個人都被迫壓在他胸口上,轉而扣住她腰際的大手一點點向上遊移,最後強勢地覆上她胸前的豐盈,她一驚,但他的另一隻手死死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唇與唇緊緊相抵讓她覺得疼痛,慢慢的口腔中傳出腥甜的氣息,她知道那是她的血,這個男人居然將她的嘴唇咬破了。
好不容易推離開,她急急喘著氣,唇上刺痛非常,她氣息不穩,“顧方澤!”三個字一出口再次被封住,他壓著她的唇,低低啞啞的含糊道,“活該,誰叫你跑……跑了為什麼要回來……”
李漣漪心跳驀地停了半拍,沒了動作任由他在她唇上輾轉肆虐,他箍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還有那作惡的手帶著燥熱的溫度在她胸前摩挲揉捏。分開了一年,他依舊熟悉她的身體。空氣中騰起的**危險至極,心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要跳出胸口來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卻無法呼吸到氧氣,全讓他奪走了,她憋紅了臉呼吸困難的抬起睫看他。
那從來都是沉靜矜貴淡漠的面孔之上,此刻籠上淡淡的激情,雖仍在吻她,他的手甚至正在她身體上游移愛(蟹)撫,但看上去很清醒,眼珠子黝黑黝黑的靜靜地看著她。
呼吸緊了一緊。
無由來的她想起了他們剛結婚那年度蜜月,她迷失在巴黎香榭麗舍大道,與他失散,他以為她是落跑了,當他尋到她時她正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一動沒敢動。
彼時洶湧的人潮在她身邊來來去去,就像人生路上來了又走的過客,個個似曾相識卻面目模糊,只有從人潮中走來的他的臉龐出奇清晰,卻帶著她不熟悉的蓬勃而陰沉的怒氣。
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發火。他說,“你不想嫁給我就該早點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想逃嗎?得,那你就應該找一個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逃得遠遠的,最好改名換姓,別讓我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顧家這小祖宗有多驕傲,在此可見一斑。
後來她真的逃了,在他周全豎起冷硬鋒利的尖刺中落荒而逃,沒有改名換姓沒有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可他卻再也沒有找過來了。
眼眶又是溼溼的,心莫名酸楚難當。
一個人在婺源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哭過。唯一的一次沒能控制住,是她的父母親給她打來電話那一次。她哭得驚天動地,彷彿所有的委屈傷痛懺悔懊惱都有了發洩的出口與物件。
而這次回B市,才一天她就哭了兩次。次次都是因為他。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婺源時她總能不哭,那是因為她知道即使再怎麼哭也沒有那麼一個人會知道。
人無非都是這樣的,孤獨的坎坷令人成長,孩童學步時摔跤了大人如果當沒看見是不會哭的,可倘若一旦關切了安慰了,連哭都能哭得理直氣壯。
因為他知道,有人會心疼他。
顧方澤想,李漣漪這個女人太狡猾了,知道他見不得她掉眼淚,就偏要捏著他的軟肋,讓他欲狠心都無法。
那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險險沒落下,她這麼一眼就彷彿望進了他的心底,他動作微頓,臉龐有些恍惚,過了片刻,卻只輕輕溢位一聲嘆息。
這輩子就栽在一個女人手上,也不算太丟臉吧。
摟著她腰的手並未鬆開,僅是手腕輕轉,將她的腦袋緊緊壓在他的胸膛之上,另一手抓起她的,覆在他的胸膛的左心房處。
他的手掌清涼而溫熱,她的手還是那麼纖瘦,可軟得不可思議。
他說,“我沒騙你,你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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