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1/4 頁)
太不甘心了,自己費盡心思耐心潛伏花了多少個日夜才得到,後來又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寵愛的女孩兒就這麼跑了,他什麼都沒得到還落得心神俱傷的地步,怎麼想怎麼憋屈。
但有句話叫有因必有果,種下什麼因,總有一天那果子會成熟。
那一刻他開始後悔。
明知道她不安,明知道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他還是逼得她退無可退,還傷了她的心。
活了近二十八年的顧方澤,站在紅貴族金字塔上層受盡萬般寵愛的顧家大公子,矜持驕傲容不得他人置噲半分風光無限幾近目中無人的顧少,終於開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他的人生很順逆順心,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目標明確,併為了得到想要的去做該做的事情。
現在一一回想起來,再看她又在他的懷中,真真實實的,身材很纖細但軟綿綿的,他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後怕。
那會兒他心想事他把她逼緊了,見不得她為難,一看她遇上點什麼困難就首當其衝先替她擋開解決掉,只要她離得遠點他就忍不住跑去抓回來,或許他自己並未意識到,但或許她以及旁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哪是養老婆,分明是養金絲雀。
怪不得他們關係還挺融洽那時她總嚷嚷著不要他管,要自己來自己做。他還非常不理解,總惱她的不解風情。
他活的太自我,很多時候他以為是為對方好,卻從未考慮過她到底想不想要。
所以,放手吧。他想著,讓她飛,不拽著那根繩子了,讓她自由的飛。他深知她嘴上所要獨立不要依賴,可畢竟是個被常年養在象牙塔裡的女孩兒。他得耐心,加倍的耐心,等她碰壁怕了,他自然會回來。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年。
——一年,作為懲罰已經夠了吧。
想著想著,這吻慢慢的落到她鼻上,頰上,又在唇上輕輕摩挲了稍許後沿沿兒下——李漣漪怎麼扭就是躲不過,又是羞又是怒,敢情這廝是在發情了?!最後扒著他肩膀大大不留情地咬了一口,“混蛋!”還不解恨,紅著臉正想叱責,他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啞啞地說,“對不起,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那麼驕傲的顧方澤,終於還是在愛情面前低下了頭。
得知他們的還只終是沒了,那一瞬間的悲傷與痛楚,鋪天蓋地,遠遠超出他的估量與承受範圍。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原來感情是無法用任何標尺來衡量控制的,交出去了收回就是剜心之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懊悔與心疼,當時她聽到他不想要那個孩子時,該得多傷心?連他都受不了,何況是曾已經歷過一回的她。
李漣漪恍恍惚惚地聽他說話,感覺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遠,遠得不真實了。
後來她再回想此事,那時他的姿態非常的卑微,這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大少爺在她面前,彎下了她曾以為不可能會低下的脖頸,她明白,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還含糊地說了些什麼,她聽不大真切,可胸膛裡有些東西洶湧得太厲害,似要噴薄而出,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僵立著一動不動。
直到他有些懊惱委屈地,“你也有不對,別想賴我一個人身上,咱倆誰也跑不掉,”又是頓了一會兒,良久緩緩道,“丫頭,我們重新開始,從頭開始學如何經營這段婚姻好嗎?”
“你可以報復我罵我走我,什麼都可以,但別再走了,以後別這樣。你老是跑,我不是每回都追得上,但想一想就這麼不小心把老婆丟了——你不知道,那天意識到真的失去你了,心像空了一大塊,我以為再也補不回了……”
他的語氣平緩穩定,還是一貫的顧式說話風格,卻又流露出一種孩子般的迷惘與無助,讓她心裡酸得不得了。
此刻如果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從這一刻起到死她都會信。
他把心肝肺腑通通擺在她面前任她宰割,那麼個在外人面前內斂深沉傲嬌絕不卸下半分的人,連這種掏心挖肺平時聽著膩歪極了的話他都能說出來,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就看她下不下得來手。
彷彿很多事情像衝閘而出的潮水瘋狂地澎湃洶湧而至,她被逼進了衚衕口只好想辦法突圍,忽然好似一下子什麼都想通了。
其實只要一想到再也無法見到他,這一生一世他再也屬於她,她再也不能像如今這般被他抱在懷裡,一聲聲“老婆”“丫頭”的叫,她就忍不住傷心。
丟了這個人,以後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