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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只是大小姐脾氣十足,看人的目光裡總帶了幾分高高在上的矜貴,説不上兩句就像被惹急了的貓和她吵上了。待到後來再見到時,她卻已經是B市有名的豪門家族顧家的媳婦,市電視臺新上任的新聞女主播。她覺得她變得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兒又説不上來。
直至今日,杜程程終於明白,李漣漪的苦和委屈太多了,或許別人會對這樣的挫折嗤之以鼻,道比這苦的人多的是,但人與人之間相較的標準不同,對於當年一個從未受過挫折經歷過風浪的女孩兒來説,那幾乎就是毀天滅地的大災難。
如今看她笑,她這個做死黨的心裡就像貓爪繞著似地,火燎火燎的就想破口大罵,可偏偏瞧著那副可憐相,一肚子的邪火堵在那兒,又罵不出來了。
這麼多年來發生過這麼多事,如今孤身一人。。。。。。哦不,孤兒寡母離家這麼遠,還能明眸燦燦的笑出來,真不知她忍耐的底線在哪兒。
這個女人隱忍得太辛苦了。
多愁傷感的言情小説家杜程程在心裡感慨了許久,最後面上白眼一翻,道:“姑娘,裝逼裝到你這程度也算是牛人了啊。”
李漣漪繼續笑眯眯,“別説這麼難聽,這叫裝十三。”
杜程程黑線了:“。。。。。。我説顧大少出事了為毛你這麼開心?=。=”她不是故意這麼問滴,真的不是故意滴。
李漣漪斜眼看她,似笑非笑地學者她的語氣,“我説顧大少花了多少錢清你來當說客的?”
杜程程怒得鼻子直噴氣,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大罵“狼心狗肺”了,咬牙切齒道,“李漣漪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如果我真是顧方澤花錢請來的早就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他了,還非得費盡心思躲躲藏藏的搭火車過來——可憐顧方澤又為你丫守了一年的身,這回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你倒是輕鬆快活,這人的心肝咋長的——不過倒也沒差,實話告訴你吧,顧方澤暈倒那會兒我恰好就在場,人都瘦成一把骨頭了,要不是人家唐婉小妞扶著他。。。。。。”
巴拉巴拉,化成噴火哥斯拉的杜程程小姐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氣都潑到她身上。
李漣漪卻沒再聽下去,面色一沉,抿著嘴巴赤著腳從沙發上跳下去,一身寬大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愈發顯得瘦小,她什麼也沒説就往臥室裡跑。
杜程程面露不解,高聲叫道:“女人,你又抽什麼瘋?”
臥室裡一陣搗鼓聲後,一聲懶散散的回答傳出來,“收拾行李回去覲見皇上!”
杜程程此刻已經被雷的徹底已經言語不能。
好吧,她來的目的就是想勸這個表面強悍無敵實質上遲鈍又傻帽的閨蜜回去,和顧大少爺重修於好繼續甜甜蜜蜜,可就這麼快就搞定了,怎麼想怎麼突兀,怎麼想怎麼詭異啊。。。。。。
第二天來了個讓杜程程萬分不爽的人。
蘇唯一。
他也提著行李,衝一行人淡淡勾起唇角道:“既然連夜要走,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在得知他竟在婺源呆了大半個年頭後,杜程程覺得這廝居心不良之程度已到令她髮指的地步。人家都有主了好伐?人家心裡已經沒有了你好伐?雖然當年的事兒不是你的錯,可時間不對,再回來挽回有個p用。
杜程程最見不慣的就是這種男人。阮守務新婚那天晚上沒與新娘子洞房花燭,反倒喝得醉醺醺地跑到她樓下堵人。本來眼不見為淨倒沒那麼難受,他偏來撞槍口觸她的黴頭,擺明了不讓她好過。——婚都結了,生米煮成熟飯了——那晚杜程程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後轉身就跑,一直跑到樓梯的拐角處確定他看不見後,才咬著嘴唇任憑淚水從眼眶洶湧而出。
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如果真是為對方好,就請不要再回頭。
。。。。。還有兩個對杜程程的到來感到萬分不爽的人。
這房子的原主人劉循以及他兒子劉喜歡。
其中值得指出的是,高大俊雅的劉循懷裡還抱著個圓滾滾白嫩嫩的一歲小女娃,小女娃正吮著奶嘴睜開雙清澈明亮的無辜大眼睛瞅著周遭的大人,那異常烏黑與沉靜的眼珠子讓杜程程見著了第一眼就屏住了呼吸。
再瞧瞧那眉毛,那秀挺的鼻子,抿得緊緊的小嘴巴,還有那精緻可愛的面部輪廓——分明就是顧大少的翻版口牙!
敢情李姑娘每天就是對著這張與某人肖似的臉蛋來緩解相思之情?
杜程程桀桀怪笑,衝面色微僵的李漣漪飛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撲過去欲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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