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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生出種曠然的恍惚來。
......“我傷害你?李漣漪,你當初想盡法子追我的古靈精怪的腦子到底長哪去了?從頭到尾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沒有想過,你活得還是那麼有滋有味,如魚得水,離開了我你照樣有人呵護有人寵愛。而我卻連回國的資格都沒有。”
“我被你的父親羞辱,流放,四年內不準回國,我試圖聯絡你,卻得到你去醫院墮胎,並與顯赫的顧家聯姻的訊息——李漣漪,你現在說是我傷害了你?”
“李漣漪,我愛你。可當年我知道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太過沉重。我沒有辦法給你幸福,我在給你的信中傾盡了我所有的愛情,以至於這幾年我再也沒辦法看任何一個女人一眼,因為她們身上沒有你的影子......”
——蘇唯一,我該不該相信你?
可若相信了,接下來的路,她該怎麼走?是當做一無所知,繼續與他形同陌路,與顧方澤相敬如賓,做她的幸福小貴婦,還是.....——“對於從前的一切我願意一筆勾銷。再不提起.....你可願意?”
沒有想到答案。她呼吸漸漸平緩。緩緩陷入了黑甜的夢鄉中去。
是福媽叫醒她的,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床上,柔軟潔白的天鵝絨被子覆在她身上。被子的邊角捂得很緊實嚴密,看出來替她蓋被的人很是懂得體貼照顧人。
“福媽,是你替我蓋的被子嗎?”她穿好衣服,跟在福媽身後邊走出房門邊問。
“裝什麼傻呢!”福媽扭頭嗔怪,“福媽哪有這麼大的力氣抱你上床,然後還替你蓋被子?”溫柔的眼眸裡有抹淡淡的不贊同,為她的刻意逃避。
這樣的眼神兒李漣漪見多了,以前她撒潑不懂事的時候,旁人總愛這麼瞧著她,她也不管,讓他們不滿去,反正這些個人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講。
可現在不同。在長輩面前。她只得訕訕笑了下。噤聲不再說話了。暗地裡偷偷撇嘴。馬後炮誰不會?顧方澤這人,總是這樣打她一巴掌然後給她顆糖,反覆無常,對付她恐怕比對付他的那些商場故人還要奸詐無恥幾分。
先不論現在,單是在他們還沒結婚前,他就已經是這副德行。
她之所以這般清晰的記得,是因為那年的平安夜過後不久,蘇唯一悄無聲息地回國來看她,她又是驚又是喜,如踩在雲端似的飄飄忽忽地與蘇唯一度過了難忘甜蜜的二人世界。而她那時並不知道,在後來的日子,這樣的相處有多麼的珍貴與難得。
蘇唯一忙碌,平安夜過後,第二天晚上他乘坐客機飛回大洋彼岸去了。
又過了好些日子,她現今也不大記得清到底是多少天,總之是各大高校放寒假的那段時間,她回到家中莫名其妙地被禁足了,按父親的說法是讓她好好在家複習,準備下學期的英語四級考試——那時候李漣漪的英語比垃圾還破爛。到了大二四級還沒過,自個兒是沒覺得有什麼要緊,大不了花點錢請個槍手代考。但她也能理解父親“望女成鳳”的想法,於是就沒想太多,不讓出門就不讓出,她在家照樣興風作浪。
她的自信沒過幾天就撐不住了,太無聊,在手機的電話簿裡翻翻找找了許久。本是想打電話給同在d城的顧蘿,她高中時期的鐵桿好友,以前玩得好時那個焦不離孟啊,連上廁所都要一塊兒去的那種。上大學後聯絡就少了些。她這不正趁著無聊想給昔日死黨打個電話,叫人家來她家玩一玩順便聯絡感情麼。沒想到手一快,不小心就按到顧方澤的號碼上去了。
電話才響了一下就給接通了,清朗溫和的嗓音“喂”了聲,讓她連掛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時她有點尷尬,呃了幾下道,“那個,我是李漣漪,打錯電話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哈。沒事啊我掛了......”她好不容易對他禮貌客氣了回,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那頭咔噠一聲,緊接著就是急促的嘟嘟聲......啊。她難以置信地瞪了手中的手機半晌,好半天才爆出句粗口,“靠,姓顧的。你居然敢掛我電話!!”他居然敢在她自報家門後還摔她的電話,有種!
本想顧方澤是得失心瘋,要不就是受什麼非同尋常的刺激了,她氣了一個多禮拜,後來憤怒的感覺也淡忘得差不多了,他居然來到d城,找上了她家的門。
“李漣漪,b市新開了個嘉年華,挺不錯的,我的一朋友有那的股份。
開張大吉給了我兩張免費門票,怎麼樣,我請你?”笑容舒雅,那日的陽光點點灑在他身上,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是鬱鬱蔥蔥的,美好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