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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派上用場。
話在舌尖轉了好幾圈,她終於決定吐出來,“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對面的星巴克裡,看見你邊拿著手機邊和一個女人從車裡出來,我想還是別接的好,省得小美人兒知道了心裡不高興…”見他神色稍變,嘴唇微動像要說什麼。她笑了笑。繼續說。“然後在兩個小時以後,我又是從一通電話裡—哦,就是你說的,衛放通風報信來著——得知你偕同另一佳人出現在遊樂場,兩個人還帶著歐琳一起玩旋轉木馬。怎麼,是像扮演一家三口吉樣三寶呢,還是見我家歐琳可愛,想拐走啊?”
一番話下來,譏諷,嘲弄,尖刻,調侃通通都有了,套用衛放的話來說,李漣漪嘴皮子一張,說出的鬼東西實在是太欠抽!
可她有理,所以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心想顧方澤這回真的觸到她底線了,以前無所謂,可現在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人還四處沾花惹草,就是大大的不對。
從小她的父母對她雖是極盡寵愛,但她心裡明白,父母之間的感情並不好。母親愛得盲目,愛得毫無保留,但在父親眼裡,母親的愛之於他,是偶爾的溫暖,長久的負累。一個人的耐心永遠有用完告馨的那一天,單方面的付出不管口頭上怎麼說,心裡的渴望總會隨著等待愈發的強烈,直到心灰意冷。
常年的受冷落讓母親的情緒愈發地起伏多變,疑心也是越來越重,李漣漪在上中學時,便開始時常在半夜聽到隔壁傳來父母刻意壓低的爭吵聲。
開始多半是母親的小聲哭泣。父親不耐的三言兩句的解釋,到了後來,就僅能聽見母親自言自語般的質問和東西砸落的聲響,李騰飛日理萬機大忙人一個,本就是事業上升的關鍵時期,在家總被鬧騰,於是後來漸漸的,回家的次數愈是少了起來。
李漣漪白日照樣早起。上課,在家驕縱,在外跋扈,繼續沒心沒肺的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可她心裡明白,很多東西,譬如信仰,安寧,正如大廈崩塌。大壩潰堤,風平浪靜即將過去,洶洶波濤就要到來。
只是她沒想到,那浪頭會來得那樣兇猛,蘇唯一的出現,加深激化了重重埋在深處潛伏的矛盾。讓以後變得從此不可挽回。
顧方澤在她說完話後。久久沉默。
時間停滯在那裡,空氣有細小的因子在隱忍著不爆發。李漣漪自覺氣氛是極為怪異的,外頭還有陽光,斜斜的灑照進來,將他籠於道光之中,她坐在他旁邊。卻只能瞧見模糊的面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坐於沙發之上,長腿交疊,過了一會兒,光影終於移了開來,他側臉看向她,黑眸沉沉是一片深黯的暮色,“看來,我真的有必要解釋清楚。”
他坐在那兒。西裝早已脫下。穿著件灰色v領針織毛衣,沉鬱優雅,注視著她,目光極為坦然清澈,緩緩道,“之前你看到的那位,是我在美國的同學柳瑞,她前些天回國,希望能在b市工作,我作為她同窗四年的同學,幫點忙也是應該的——至於你說的另一位佳人,”他微微笑了笑,唇角揚起個很小的弧度,“唐婉小姐,我已經解釋過,在這裡不多作說明。”
言畢,他靠坐在沙發上,以隨意的姿勢,就這麼笑望著她。
李漣漪以前就懷疑顧方澤是否受過專業的特殊訓練,因為他隨時都讓自己擺出既好看又自然,而且還附和場合氣氛的姿勢。
燒包得不行。
她抿著唇,半晌,也彎起了嘴角,淡道,“顧方澤,你在騙我。”
第一卷同床異夢 80用美色勾引李漣漪自覺自己這個顧太太做得其實還蠻稱職的,他顧方澤想做什麼事她也沒攔過不是?這個家本來就是由他說了算,她就算有啥不滿也沒處撒潑呀,你說他幹嘛要對她撒謊呢?
本來以他那淡定的表情自若的口吻,她是沒聽出來他在說謊,可就有那麼巧——她不過是餘光膘了下,就瞥見他襯衫的衣領上明晃晃地印著一個妖冶刺眼的口紅印。
青天白日,那麼明顯,生怕人家看不到似的。
眼見顧方澤已經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了衣領上的“罪證”,皺了下眉,她還未待他說話,就又哈了一聲,笑著說,“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啊。”調侃意味十足。
其實說心裡不舒坦那絕對是騙人的。她又不是聖母碼利亞,自家的一隻阿貓阿狗讓人給牽走了她還難受呢,更何況是結婚四年的丈夫?可她不能讓他知道,省得某人得瑟起來,以為她是在見鬼的吃醋。
顧方澤面色不變,微微抬起眼,沒有半絲被拆穿的尷尬與慌亂:“你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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