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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裡,有野獸一樣的光。
不炙烈也不冰冷,但讓人感覺危險。而他似乎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任由這種掠奪性的甚至是帶著血腥的光芒迸射開,然後,彷彿天地間,他就是那個唯一的王。
是的,唯一,與他的名字一樣,這個男人眼中沒有他人,唯有自己,即便他對誰有企圖上了心,目的也只有一個,收為己用。
見到他是在父親在美國加州的分公司,他是父親欽點的北美洲區執行長,她十八歲,剛剛考上一所不錯的好大學,正值暑假,與幾個要好的同學到美國阿拉斯加旅遊狂歡,順道就去父親的公司看一看。
他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里,遇上的最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有著刀刻般粗獷的臉部線條,卻不會令人覺得野蠻,他的嘴唇不薄,厚度適中,性感非常,卻能說出最絕情最傷人的話語。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阿拉斯加州的一家酒吧。
淫&8226;靡曖昧的燈光不停的晃動,一個身材火辣衣著性感的女人拿起手中的香檳狠狠地潑過去,“John,你這個混蛋!”女人的尖叫聲吸引了酒吧不少人的注意,包括仗著剛成年理直氣壯地走進酒吧的李漣漪。她和她的同學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場所,新奇不已的同時有種瞞著大人幹壞事的興奮感。
真正注意到那正爭執的兩人,是因為那個女人尖叫時脫口而出的,竟是標準的漢語。啊,在異國他鄉聽到母語,感覺就是親切啊親切。即使那聲音,唔,有點尖銳了些。
黑髮黑眸的美麗女子明豔動人,明明是潑酒的一方,但眼神悽楚委屈,胸口劇烈地起伏,望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因憤怒不停地顫抖。
她的同學羅芳菲扯了扯她的衣服,“漣漪,你看,那個男人好帥哦!”
她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
然後,就看見了他的眼睛,在昏暗搖擺的燈光下。
他的眼睛裡,有野獸一樣的光。
他竟是在看著她的,目不轉睛。
眼中閃著狩獵與嗜血,猩紅的酒液順著他的發沿一滴一滴滑下,他用手隨意地撥了撥,嘴角斜了斜,像是在對她笑一樣,可還沒等她回味過來,就見他忽而轉過眼神,舉起手,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了那個女人一巴掌。
然後用李漣漪所聽過的最冷酷無情的語氣說,“菲爾娜,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冒犯我的權力,而且,你現在這副模樣,讓我覺得噁心。”
那個女人捂著紅腫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突然眼淚就落了下來,轉身跑出了酒吧。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從來都是先愛的那一方慘敗。
正唏噓不已,突然那個男人腳步一動,竟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他在她面前站定,看著表情茫然戒備的她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伸出手在她頭上拍了下,說,“李漣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然後,丟下已然石化的她揚長而去。
許久,回過神來的同學們扯著她的袖子紛紛追問,“漣漪漣漪,你認識那個大帥哥啊怎麼不告訴我們?”
“漣漪,我們都不知道你認識那個帥哥哎,他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
李漣漪面無表情:“事實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認識這隻野獸男的。”
……很久以後,蘇唯一將她緊摟在懷中,抵著她的額頭問,“說實話,那個時候你怕不怕我?”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看著他眼睛道,“怕。”
蘇唯一在她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又捨不得就此罷手,就反覆在她嘴唇附近輾轉流連,直到遭到她嚴重抗議後才放開,低聲笑著又問,“為什麼?”
她想了想,爾後老老實實的答,“因為你會打女人。”那道響亮的巴掌聲,回想起來都覺得疼。那麼楚楚可憐嬌豔動人的女人,他也下得來手?
他看了她很久,眼中有火噼噼啪啪的燒,她有點怕,就悄悄地動了下,想找機會掙開他,可沒料到,他的吻突如其來地吻下來,鋪天蓋地的由不得她躲閃。
一吻結束後,他微喘著看著依然顯得驚魂未定的她,聲音溫柔至極得與他的外貌完全不符合,“不會了,再也捨不得。”所謂愛屋及烏,也不過如此了罷。因為她,便對全世界的女人都改了觀,覺得原來女人還是那麼的可愛迷人的,就再也興不起打女人的情緒。
……時隔四年,李漣漪再次遇見他,卻是在中國B市電視臺燈火通明的攝影棚裡。
他穿著鐵銀色西裝,隨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