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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歡喜,又有些執拗,像個亟欲得到肯定的孩子。
顧方澤亦停了腳步,讓她的表情逗得莞爾,片刻,勾起唇角,輕嗯了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漣漪衝他笑了笑,滿意地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這裡是住院部,走廊很靜,往來的人們的腳步都刻意的放輕了許多。於心安中,她在心中默唸:不知上天可否看在她救人一命的份上,還給她另一條命?
出了住院部,在大門口遇上了熟人。
穿著大白褂,戴著黑框眼鏡的秦墨摘下口罩,面帶微笑的與她打招呼:“李小姐,很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李漣漪表情稍僵了僵,而後亦笑起來,道,“挺好的,原來秦醫生在市醫院工作啊。”頓了頓,又指了指身邊面色如常的男人,道,“這位是我的丈夫……”秦墨的出現太突然,恰巧顧方澤又在場……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說出一切——以至於連看他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了。
最差也是最理所當然的場合。
顧方澤不動聲色,伸出手,客套道,“你好,秦醫生,我是顧方澤。”
秦墨,近年來聲名鵲起的明星醫師,風頭正勁,他隱約記得上回在報紙上的匆匆一睹,去馬拉維的隨行醫護人員名單裡有她的名字。
秦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漣漪,不過轉瞬,她亦伸出手與顧方澤交握,沉穩一笑道,“顧先生,你不必自我介紹了,我知道你,你在b市很有名。”一番話,不知是諷是贊,總之,顧方澤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不以為意,從容回道,“彼此彼此,秦醫生也是b市的名人。”
三人就在住院部的大門口三言兩語地聊起來,出乎李漣漪所料,秦墨並未提及寶寶的情況,只在走前悄悄將一張字條塞進她的手心裡,而後衝她模糊的笑了笑,道“還要去巡房”就告辭走了。
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卻在不久的後來掀起了驚濤駭浪。
李漣漪的害喜反應漸漸少了些,只要不吃過於油膩的食品,基本也不會嘔吐,由於常常做些幅度不大的有氧運動,腰痠背疼的情況好了很多,但依舊嗜睡。
有時候甚至會在與人說著說著話,忽然就沒了聲,待人覺得不對勁時,才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比如說現在。
顧方澤近些時日很忙,在家幾乎看不見人影,今日好不容易在家待著,兩人的關係又沒有了前幾天的劍拔弩張,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李漣漪窩在沙發裡,聽著顧方澤心不在焉的淡淡的嗓音,竟恍然睡意朦朧。
眼皮直打架,最後終於撐不住,放任自己陪周公下棋去。
睡得也不久,十來分鐘的樣子,驚醒過來時脖子有點痠痛,大概是落枕了,再一看,發覺身上已經蓋了個又厚又大的被子,很嚴實,將她裹成了蠶寶寶,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睡著的時候覺得胸前堵得慌,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似的……原來是被子惹得禍啊。
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給她蓋被子的人,福媽不在,自然非顧某人莫屬。念頭一閃過,腦中忽而輕微的暈眩了下,她不禁閉了閉眼,好待這種莫名的感覺散去,心中生出淡淡的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單是想到那張要笑不笑,妖孽得欠拍的臉,就有點心神不寧呢?這種感覺……很怪異,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看了看四周,起居室沒人,之前開著的電視也關了,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周遭很安靜。唯有主臥室的方向隱隱透來一點光亮。
沒再多想什麼,她從沙發上起身,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朝主臥室走去。
她在心中猜測,此時顧方澤會在做什麼?
睡覺?還是看檔案?—— 後者的可能性看上去更大……
要不然,是在抽菸?
想到這裡,她皺了下眉頭,憶起那日他在窗前抽菸,菸頭那點紅星一閃一閃,將他的臉映出幾分凌厲來。她討厭煙味,也不知這個有潔癖又龜毛的男人怎麼的,居然開始抽菸了。
改天要強烈要求他戒掉。
這麼思慮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主臥室門口,門虛掩著,透出幾抹拉得長長的昏黃的光亮。她立在那兒,暗想需不需要敲門,敲吧,說不定他會生氣,以為她沒有將這裡真正當做家;不敲吧,又怕好巧不巧撞破他的隱私……
正躊躇著,忽然就聽見那裡頭傳來聲響,她凝神一聽,發現是顧方澤正與人通話的聲音,很低,像絮語。
秉著不侵犯他人隱私的原則,李漣漪本欲掉頭走人的,卻無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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