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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雨而來的,是持續下降的氣溫。李漣漪和顧方澤住的小別墅是在郊區,離市中心,尤其是市醫院挺遠,走一趟大概就得四五個小時,所以待黑色奧迪在醫院外的停車場停靠時,雨已經停了,但氣溫也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明顯降低了不少。
李漣漪身上的溼衣服還未乾透,一開啟車門立馬就讓凜冽的寒風吹得全身發抖,又趕緊縮回了車內。顧方澤掃了她一眼,隨即從後座拎出一件西裝外套丟給她,道,外套脫了,把這件換上。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接了過去。
下車後她自顧自地先走。雖然她極少坐上這輛看著順眼坐著舒適的奧迪,但也已經養成習慣:她自己開車門,下車先走。因為某人在給車上鎖前,還要稍稍清理下已經很衛生很乾淨的車內空間。說實話這挺耗時間,還容易讓人看得窩火——她沒耐心等。
走了幾步,腰際一緊,一隻大手纏上來。
抬起頭,望見那好看的下巴線條,疑惑。
顧某人面色自若,“剛才你跑得那麼快,我怕動胎氣,傷了寶寶,所以得把你栓緊點。”
……若是平時,說不準李漣漪就一個白眼暗翻過去,順便腹誹“吃豆腐就吃豆腐,找什麼藉口?”了,可就這麼一句隨口說出的話,令她渾身微微一僵,本輕鬆了些許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彷彿海面浸透了水,讓她呼吸滯了滯,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起來。
牙齒將唇磕得痛極,她渾然未覺,任由他摟著她走進了醫院。
杜程程所住的病房在住院部的二樓,214,挺不吉利的數字,李漣漪看著極不順眼,敲門時就琢磨著給那個不爭氣的女人轉病房,可當看見來開門的人的那一刻,她愣住,眨巴眨巴眼,突然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來開門的人是衛放。
那張帥氣逼人的俊臉上幾道刻意的抓痕,鮮紅鮮紅的,從鼻樑一直延至下巴,掉了兩粒釦子的襯衫,露出的同樣掛著抓痕的肌膚,很顯眼很銷魂。
只要看過晚間八點檔泡沫肥皂劇的人都不會純潔的以為這是貓抓出來的。
這年頭,純潔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於是,李漣漪輕輕勾起了唇角,對著頭髮亂糟糟,表情更是亂糟糟的衛放嗨了聲,很不純潔地道,“衛放,我建議你下次在調戲良家婦女時,選擇指甲短點的姑娘。”
衛放嘴角抽搐,看似心情惡劣到極點得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不明真相就請圍觀!哼,你們這些女人……”不說了,越說越憋屈。
“我們這些女人怎麼了?”李漣漪一聽,挑了挑眉頭,問。
衛放張嘴欲言,神色複雜了一下下,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衝她旁邊的顧方澤道,“顧少,拜託管好你家女人的嘴,我怕她哪天半夜外出,會險遭不測。”
顧方澤在外頭向來極為注意其優雅冷淡而不少溫和和禮貌的形象,微微笑了笑,居然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李漣漪冷眼旁觀,這兩個男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程程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大概先前還是睡著的,因為他們的到來而醒了過來,此刻有些睡眼惺忪。
見到她,懶懶地坐起來,怏怏打招呼,“漣漪,你來了啊。”
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說話李漣漪心裡頭油然就升起一股子氣,幾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在病床邊的椅上坐下,斜瞅過去,沒好氣地道,“是啊,來看您老人家去見上帝了沒?”
杜程程還沒說話,衛放就搶先開口道,“說到這個,那都得感謝我,要不是我路過你家順便串個門,你杜程程這條小命早就——”
“死人你給我閉嘴。”杜程程平靜地出聲,打斷衛放的話,可她眼裡分明冒著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光芒萬丈。
而向來嘴貧的衛放竟真的噤聲了,訕訕地走到一邊坐下,耷拉著腦袋,後又朝著李漣漪撇撇嘴,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冤屈樣兒。
李漣漪瞧著,將兩人的舉動一一收入眼中,心中似乎隱隱明瞭什麼。
這倆冤家,有情況啊。
輕咳了聲,她湊過身子去,裝作替杜程程拿枕頭墊背,在她耳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道,“老實交代,到底是什麼引發了一場血案?”眼角餘光瞥向衛放傷痕累累的俊臉。上天憐見,這孩子的臉生得太不安全,三天兩頭就破一次相。
杜程程聽言頓了頓,片刻也用同樣的音量咬牙切齒道,“靠,那隻豬居然敢趁我昏迷時撬鎖闖入我家裡,親我,還摸了我的胸!”從頭至尾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