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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順產和寶寶的將來是有好處的。
對她的白眼毫無反應:顧方澤似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什麼:隨後又不說話了,走至起居室的沙發邊,脫了外套擱在一旁,微附身坐了下來。而後——閉上眼睛,就這麼靠在雙人長的沙發上假寐。
李漣漪面色疑惑的注視了他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唐婉現在怎麼樣了?”上蒼證明,她沒有同情唐婉的意思,這個世上每天都在上演各種各樣的悲劇與不幸,如果通通都要感同身受,怕是神仙也受不住。她只是想知道,唐婉到底是怎麼他了,弄得這麼累。
顧方澤原本闔上的眸睜了開來,神色有此疏懶,雙目一如往日般漆黑透亮,似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又像僅僅是看了她一眼,隨後平靜道。“割腕自殺,現在沒事了,她的父母已經趕到醫院看她,”他停頓了一會兒,說,“之前還不肯讓醫生給她包紮,非得我用勁按住她的手才行——和你一樣不省心。
這一番話下來,七拐八拐的,即道明瞭為何他會疲累至此的緣由,又將她和唐婉相提並論,指責得好不順溜。
李漣漪有點惱:可好奇卻是更多,衡量了下孰輕孰重,這才道,“那你幹嘛換衣服?還有,”指指擱在茶几上的空餐盒,“我給你做的午飯呢?別告訴我讓唐婉吃了。”她說著自顧自地笑起來,心想這份特別加料的“愛心便當”如若真讓唐婉給吃了,會不會讓她對這個世界更無留戀啊。
笑著笑著,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於是便抬頭看了過去,然後,她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
其實顧方澤不過是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罷了,而後就移開了視線。
但那幾秒鐘—— 怎麼說?意味深長,好似有千萬種的情緒含在其中,疑惑:微諷:還有—— 瞭然與探究,清湛透亮,卻迫人心神。
李漣漪怔愣了下,就聽到他淡聲道:“衣服沾了唐婉身上的血,午飯我吃了。那語調一點起伏都無,“味道不錯,有進步。”說罷:又閉上眼,沉默不說話了。
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呼吸,像是快要睡著了。那好看的唇角輕抿著,眼瞪下一片淡淡的青黑,是真的很疲憊。
李漣漪卻讓他的話給雷到了,“衣服事件” 解次了,但——她粗粗估計了下,別說鹽巴,像胡椒啊醬油啊什麼的她幾乎是整罐整罐的倒的——也沒要整他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這確確實實是她做的而已,可沒想到,他竟是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
真沒挑戰性。
但其實仔細琢磨下,他會讓她給騙過去,也實在是有道理。她從小到大幾乎從未下過廚:而在此之前:唯一的那麼一次,也是為了討好他。
還是那次蜜月旅行:他將她尋回後始終是沉著張臭臉,後來索性將她扔給司機,自顧自地走了。那直挺冷漠的背影看得她心裡一抽一抽的嚇得慌,就怕他一氣之下當即拉著她回國離婚去。於是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尋思著要怎麼討好他,讓他高興高興,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拐進了超市,逛到生蔬區,忽然靈機一動,決定做頓飯給他吃。
那時顧方澤回國不久,而她並不知道他其實是不喜中餐的,一鼓作氣的買了一堆中餐食材回住的酒店,還順便買了本中餐食譜。總統套房就是這點好,什麼都是一應俱全,自然也包括功能裝置齊全的廚房。她在廚房忙活了好幾個鐘頭,終於等到顧方澤回來。
他喝了酒,那雙眼睛出奇的黑亮,好似注了活水般一漾一漾的,動人心魄。
那日她做的菜實在是難吃到天理難容,顧方澤坐下來吃了沒幾口,連臭臉都擺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對她道:“回國以後我們請個保姆吧,你這手藝要讓我吃一輩子,他頓了頓,毫不留情,一個字一個字的,“真是生不如死。”
可李漣漪卻是一點也不惱,她咬著唇眯著眼只想笑。
他說“我們” ,還說了“一輩子。”
她知道,那便是他的承諾了。這個男人是真對她好,明明知道她心裡還藏著一個人:卻仍然願意給她一生的承諾。
那是當時的她最需要也唯一需要的東西,而他給了她。李漣漪後來常常想,顧方澤這個大奸商,太會收買人心了,如果不是那件事,說不定,她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愛上他了。而命運這東西太玄妙,不是自己的,就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
後來這頓飯自然是沒有繼續吃下去,擱在桌上冰冷了一晚上,反倒是她,被某隻餓壞了又疑似喝醉了的大灰狼吃掉了。
又想到某些不和諧的事情,她趕緊清了清嗓子,把魂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