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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總是要比整日吃藥要好得多。
遠離了京城的喧囂,楚辭覺得他的內心一天比一天平靜,果然,他不適合京城的那個位置,也不適合那種生活。
他就是一個升斗小民,哪怕走了狗屎運,多活了兩回,甚至還登上了至尊之位,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就在楚辭努力了許久,終於把他那白得不正常的面板曬上了一點小麥色,並且養尊處優多年的細皮嫩肉也變得粗糙了一些的同時,他一直沒去關注的楚軒,卻開始以驚人的方式成長起來了。
沒有楚辭在身邊,楚軒就彷彿失去了制酎的兇獸,終於露出他雖然還稚嫩,卻已經殺傷力十足的爪牙來。
雖然楚軒年紀還小,加之他的“靠山”不再理會他,千里迢迢跑到汾陽啃沙子以後,群臣們本以為從此以後就能鬆快一些,沒成想,卻事與願違了。
大概沒有誰能夠想到,那個總是在太上皇面前哭鼻子的小皇帝,居然會有這麼兇殘的一面。
“王愛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金鑾殿上,那個高高在上的明黃色小身影,分明還帶著點天真無邪的少年皇帝,卻用陰測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臣子,彷彿盯上獵物的野獸。
“陛,陛下,臣冤枉啊!”瑟瑟發抖的人不死心想要垂死掙扎。
“啪!”御案上鎮石一甩而出,登時將喊冤的人砸了個頭破血流。
“朕還不知道,證據確鑿的事,愛卿還有什麼冤枉的?”小皇帝眸子深不見底,小舌頭卻輕輕舔了舔嘴唇,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
真甜啊……
小皇帝眸子有些發紅,他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辭辭不在這裡也好,被他看見這些血腥事,可是不好呢。
整個金鑾殿寂靜無聲。
面如死灰的王大人最終被禁衛軍拖了出去,他的血滴在大理石地板上,觸目驚心。
群臣被小皇帝身上的煞氣鎮住,誰也不敢說出去求情的話。
散朝的時間,有幾位老臣是相互攙扶著走出去的。
“陛,陛下他煞氣太重了啊……”劉大學士忍不住搖頭嘆息。
身邊的老臣們雖然沒有說話,卻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在金鑾殿上見過血了?以前太上皇還在位的時候,都是很溫和的。太上皇不同於大楚前面的每一任皇帝,他總是提倡用相對溫和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也許,他們在質疑太上皇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卻沒有把更多都注意力放在太上皇曾經的功績上。
韓太傅默默的聽著老臣們的嘆息,卻一直繃著一張臉,他沒有參與進去的興趣,直接越過他們,離開了。
有人想要叫住韓太傅,他們想知道,為何小皇帝突然變得這般陌生可怕了?可惜韓太傅都沒有搭理他這些同僚的意思,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王大人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一時間,朝堂上群臣人人自危。
也只有金科新晉的進士們,並沒有察覺到如此沉重的氛圍。
今科的進士運氣特別好,不但得到了楚軒的親自接見,而且分配下去的職務也相當不錯。尤其是前三甲,楚軒大有要培養自己心腹的意思,老臣們在瑟縮的時候,新鮮的血液卻在散發光芒。
也許,這接二連三悲慘落馬,替新鮮血液們騰出位置來的倒黴蛋兒們,大概有些死不瞑目。
太和殿,一身寒氣的小皇帝,回到似乎還殘留著溫暖氣息的熟悉之地,神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陛下,請用。”芍藥送上了銀耳蓮子露。
楚軒看也沒看,“先放下吧。”
他拐進了書房,先脫下了龍袍,這才坐在了案桌前。
芍藥擱下了碗,點了一支安神香,渺渺輕煙中,芍藥拂袖低著腦袋開始踢替楚軒研墨。
楚軒寒著一張小臉,小心翼翼從案桌下的暗閣中取出一個盒子。
看見這個盒子,楚軒臉上的寒冰盡逝,小臉上總算有了點熱乎氣兒。
他捧著盒子,寶貝似的先用袖子擦了擦盒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小心翼翼揭開了盒子。
很快,一支狼毫就呈現了出來。
這隻狼毫做工十分粗糙,拙劣不堪,似乎出自稚童之手,更讓人詫異的便是,它的筆身居然從中間段為了兩截。
雖然已經盡力修復過了,那筆身中間還是留下了一道醜陋的疤,與那隻精緻華貴的盒子相比,盒子內盛放的東西完全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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