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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娜卻是越來越委屈,她都這麼大了,常律還是把她當孩子。
“律哥哥,是不是那個小白臉來了,你就不疼我了?”
常律臉色一變,“你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阿扎娜聞言更加傷心,“律哥哥,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白臉就是你心中心心念唸的人吧?”
“娜娜!”常律臉色更加不好看。
“當年你不肯認我父親當義父,現在又做出這幅兄長的樣子給誰看?”阿扎娜眸中帶淚,“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騙不了我!”
“娜娜,你!”常律眉頭皺得死緊。
“我知道,你始終認為自己是中原人,你根本看不起我們異邦。”
“娜娜,閉嘴!”常律的聲音嚴厲起來,他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非常生氣,阿扎娜的話實在是太過傷人了。
常律自問這些年對阿扎娜家盡心盡力,從來沒有半分怨言,除了認阿扎娜的父親為父,不願意娶阿扎娜以外,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們家的事。
阿扎娜這樣說,把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置於何處?
阿扎娜被常律呵斥,甚至常律還舉起了一隻手掌,她反射性的閉上眼睛,以為常律的巴掌會這麼落下來。
可是她等了半晌,卻只等到一個腳步聲漸漸離開。
睜開眼睛,阿扎娜就見了常律有些失落的側臉。
“娜娜,看不起人的是你們耶魯家吧?你的兄弟,你的姐妹,都看不起我這個中原人吧?”阿扎娜從來沒有從常律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這讓她有些慌張。
“律哥哥。”阿扎娜想要拉住常律,常律卻快走幾步,讓阿扎娜抓了一個空。
常律苦笑著搖了搖頭,所以他才不願意認恩公為父,耶魯家的人都只當他這個粗俗的中原人想要攀龍附鳳。哪怕現在耶魯家有如今的地位離不開他的幫助,他們依舊只當他是那個躺在地上,只能苟延殘喘,搖尾乞憐的小乞丐,
“律哥哥!”阿扎娜心慌的厲害,她也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是說錯了話,可是,可是以往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律哥哥都會幫她收拾好爛攤子,都會告訴她沒事的啊。不管她說了什麼,律哥哥就算再生氣,過了一會兒氣消了,還是會原諒她的。
為什麼,為什麼今天律哥哥卻,卻這樣?阿扎娜說不出具體的原因,她只知道,這一刻的感覺實在是遭透了,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糟糕。
“你好好想一想吧。”常律有些心灰意冷,阿扎娜總是埋怨他不肯融入她的家,可是她的家真的能夠真正融納他嗎?
阿扎娜想要去追常律,可是心中又有些猶豫,從來都是常律去哄她,她是沒有哄過人的。
就這麼猶豫的一點時間,常律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等阿扎娜反應過來,想要去追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常律的人了。
阿扎娜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一定是因為那個小白臉,律哥哥才生我的氣的!”
她自言自語道,“等律哥哥氣消了,還是會回來找我的,畢竟阿爹可是律哥哥的救命恩人,他是不會忘恩負義的。”
可惜阿扎娜卻忘記了,就算她的父親對常律確實有過救命之恩,這麼多年過去,常律也早就還上了當日的恩情,甚至他們家反而還欠了常律的債。
阿扎娜自我安慰了一番,一會兒心虛,一會兒生常律的氣,一會兒又生自己的氣。
不過最終她還是將這些拋在了腦後,又變得開心起來。在珍寶閣當老闆娘有趣的很,她還沒有玩夠呢。
……
楚辭和袁令儀到了國子監,大包小包的往書舍那邊倒騰的時候,差點沒被攔在外頭進不了門。
這國子監的書院,可以算是京城最神聖的地方了,一般想要來這裡鍍金的皇親國戚,沒有幾分真材實料,也只能在外頭乾瞪眼。畢竟從這裡出去了的,連升遷之路都會平順不少,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往裡頭擠的?
最終還是袁太妃出示了通行牌,才讓他們順利進了門。
楚辭摸了摸鼻子,好歹他也是堂堂太上皇,也算是特勸階級了,到了這裡居然碰了一鼻子灰,感覺有點丟人啊。
袁令儀看出了楚辭的想法,忍不住打趣,“你還以為你還是是當年那個呼風喚雨的皇帝陛下啊?這些年你沒個蹤影,怕是人家連你送到面前去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吧?”
楚辭嘴角一抽,“什麼呼風喚雨?亂七八糟的。”
袁太妃娘娘挑眉,“莫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