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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恨罷了,面上還是不敢開罪沈家的。
“《隱鬼在側》,我倒覺得這片子叫《旁邊那隻帥鬼》更貼切。”在座的,估計也就只有金牌編輯陳悅是在認真看,“民國戲子男鬼,可愛萌的路痴女主,懸疑有,靈異有,愛情有,前世今生這恩怨糾葛還挺複雜的,男鬼這角色是眾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倒是這反派惡靈極品變態的……誰要是把這角色給演好了,保管能一炮走紅,不過,我還是覺得《旁邊那隻帥鬼》更搶眼。”
陳悅話音剛落,立即就被某部門一主管就截住了,“還是《隱鬼在側》吧,咱們是拍鬼片,可不是八點檔狗血言情劇。”
這話一出,眾人不管是有沒有用心的,都紛紛點頭附和,片名也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會議結束,沈謙正要回辦公室,卻不想在門外和陸遠碰個正著。
“陸叔。”沈謙隨性的解開襯衫袖口,衝陸遠點了點頭。
陸遠是沈董事長身邊的老人了,是出了名的萬能秘書。從起居到公司事務都經手得井井有條,家裡的精明管家公司的金牌助手,難得的是,還對沈家忠心耿耿。
打了聲招呼,沈謙就徑自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沈謙剛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陸遠就將拎著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拉開拉鍊,將裡面裹著透明白色塑膠薄膜的油紙傘拿了出來。
隨著陸遠的動作,沈謙的視線下意識就鎖定在了那把傘上。
“這是負責道具的老劉郵寄過來的,我看這傘和咱們之前見的那些不大一樣,傘面以戲子人物為主,配上簡短精闢的戲詞,眼色也是血色的硃砂紅,挺新穎的,我倒是覺得挺附和《隱鬼在側》男鬼角色。”陸遠一邊說著,一邊將薄膜扯掉,將傘啪的撐開了,就著傘面對準沈謙轉動了一圈。
本來以為又是和之前的那些傘沒什麼兩樣,沈謙都不抱希望了,心想著實在不行就選家和眼緣的湊合算了,可是眼前的這把傘卻令他心絃驀然一動,霍然站起身來。
“陸叔,這家作坊的老闆姓什麼?”沈謙盯著傘看了良久,才將視線僵硬的轉向陸遠,話出口雖然平靜,喉頭卻有些發緊。
“好像是,姓容。”陸遠想了一下,道。
外景的拍攝基地就在杭州,沈謙眯了眯眼,當即道,“陸叔,現在就訂去杭州的機票,我要親自去一趟。”
陸遠的眼底閃過詫異,但隨即想到沈謙自打正常後,就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尋找一個據說是夢裡出現的容姓女孩兒,便了然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辦。”儘管覺得荒謬,但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再說,董事長都沒說什麼,自然也沒有他什麼事了。
待陸遠轉身出去,沈謙這才拿起那把被擱置在桌上的油紙傘,神色恍惚的撫摸著,“小菲,是你麼?”
半年前,沈謙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重生在了沈氏娛樂董事長獨子身上,和自己幾乎一樣的相貌,卻是個天生的傻子。因為據說早在沈謙出生就有算命先生批八字預言什麼的,所以他的變化沈父看在眼裡,卻並不覺得驚訝。
但沈謙同時也知道,什麼預言不預言的都是其次,究根結底,還是沈父對難產過世的妻子一往情深,將對亡妻的虧欠延續到了傻子兒子身上,始終單著沒有另娶,守著兒子不離不棄相依為命。
沈謙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學習了很多東西,適應現在的生活,直到前不久正式成為沈氏娛樂的接班人。接下沈氏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回和容菲一起的那個小鎮找人,卻得容家居然舉家搬遷去了外面打工,問了容菲的二姨,也只知道容家去了杭州,具體的也不怎麼清楚。
四合院也因為孟德才一家的家破人亡更加犯了人們的忌諱,現在別說是買,大家走路都是繞著的,生怕去那沾染上晦氣倒黴,倒是那那地兒愈發的荒涼了起來。
沈謙聯絡了當地政府,乾脆利落的花錢給買了下來。
儘管如此,沈謙的情緒卻愈發低落。因為,他把小菲給弄丟了。
如今握著油紙傘,想著或許馬上就能再次遇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沈謙的心情就澎湃起伏難以自已。
不大的作坊裡掛滿了各色的油紙傘,豔麗濃墨的色彩跟這不大的空間很是渲染出一股濃郁的詩情畫意來,雖然遍地篾條傘架和顏色鮮豔的傘紙,落腳顯得雜亂,可卻讓人生不出嫌棄來,而這些正是作坊的財富,昭顯著他們的成功,越是雜亂,越是讓人幹勁兒十足。
容菲正彎腰撿起地上的篾條仔細檢查著柔韌厚薄,就被身邊的容媽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