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入。
進門就是臭氣熏天,沈謙頓住腳步,也不捂鼻,徑自撐開隨身的紅色油紙傘,輕巧便將臭氣隔絕在外。
堂屋坐北朝南的牆上正是一幅陳舊的道教祖師畫像,的確是真跡,可整幅都彌散著濃郁黑氣,完全不見該有的神光。
看著這些,沈謙微皺眉頭。實在想不通,這梁景晨究竟是怎麼把這裡禍害如此徹底的?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出張平魂魄,謎團或許便能迎刃而解!
想到這裡,沈謙隨即收斂情緒,開始每間屋子搜尋起來。
樓下的屋子不多,一個堂屋,三間臥房。臥房兩間都空著,就堂屋正牆開門那間住著痴呆癱瘓的老頭。
老頭睡的還是門板,大冬天的門板上棉絮都沒有,就一張髒汙的爛草蓆子,身上蓋著破了大洞往外掉棉花的毛藍被。門板床的旁邊擺著一張一米寬的鋼絲床,墊的蓋的也是破舊不堪,上面堆著小孩兒的衣物,應該就是小孩兒睡的地方了。
沈謙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小男孩兒拿著熱毛巾給老頭擦洗身子,小胳膊幫著老人翻身,累得吭哧癟肚的,汗涔涔的小臉上卻只見認真不見嫌棄。
沈謙一旁看著,不覺勾了勾唇。這倒是個孝順孩子。
蹩摸了一圈,和另外兩間屋子一樣,沒有什麼異樣的。正打算轉身去別處,就聽小孩兒嘀咕開了。
“爺爺,我給你說,門外剛來了兩個陌生人,女的那個上次來過,他們說是來探望你的,我問他們你叫啥名,那老頭就轉移話題,我一看他們就不是好人,就沒給放進來。”小傢伙一邊幫老人擦洗身邊一邊絮絮叨叨,也不在乎老人究竟聽不聽得見,“我都記著二叔的話呢,咱家有寶貝,不能讓人隨便進來給偷了,二叔說家裡的寶貝換錢不夠給你治病,等他在外邊打工攢夠了錢就會回來,到時候把寶貝換了錢,帶你去大醫院,爺爺,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沈謙聞言一頓,凝眉咀嚼著小孩兒的話。
“那寶貝還是我有一次貪玩兒鑽二叔床底下發現的呢,聽到罐子裡有聲兒覺得好奇就給抱出來搗鼓,可怎麼使勁都打不開,還被二叔發現打了屁股,二叔說那是家裡的壓箱底寶貝,是將來換錢給爺爺治病的,從那之後二叔進出鎖門,我就再也沒進去過。”小傢伙自說自話嘀咕得很挺起勁的,“爺爺,你說什麼樣的寶貝還能在瓦罐子裡發聲兒呢,叮鈴啷噹的,該不會是硬幣吧?”
瓦罐子裡的寶貝,還發聲兒?
沈謙眯了眯眼,不管是什麼,那瓦罐兒肯定有貓膩!
這幾間屋子他都找過了,除了瀰漫的黑氣並沒有什麼,也就這間屋子住人其它兩間都是堆積雜物空置著的,那張平的房間……
樓上!
想通這層,沈謙徑自就去了二樓。
煞氣果然都是樓上彌散下去的,沈謙剛到樓上的陽臺,迎面就是黑氣翻湧,隱約可見漂浮的黑影子,但這些影子卻並非魂靈,而是怨氣凝成。
樓上同樣三間房,一間糧倉,一間雜物房,而張平的房間卻是背陽靠陰的側位。
沈謙找準位置,也沒多做打量,徑自穿門而進。
比起樓下老頭和小孩兒的房間,張平的房間陰煞雖重倒還整潔規整。屋裡的傢俱也很簡單,就一個脫漆的實木衣櫃和一張樸舊的架子床。
整個屋子都被陰氣侵蝕,明明是樓上卻比樓下還陰暗潮溼,屋頂牆上東一塊西一塊都是水漬暈染開的黃黴斑。
而陰煞翻騰最湧的,就是那張架子床。靜心凝聽,確實能聽到床下有水滴叮響的動靜。
沒有猶豫,沈謙化作白霧就鑽進了床底,一會兒鑽出來,手裡已然抱著一個鐵鏽紅的燒瓦罐子。罐子被作法畫了封印符,也難怪那小孩兒說打不開了。
破解封印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汙穢物,想著外邊容菲他們還等著自己,也不強行開罐,抱著罐就直接轉身走人。
剛穿出門,沈謙手上就是一沉,先前還毫無分量的罐子瞬間就變得墜手起來。
看來這罐子不能帶離太遠。
沈謙抿了抿唇,當即抱緊罐子直接從陽臺飄了下去,眨眼就到了曾道士和容菲面前,與此同時,罐子瞬間重逾千斤,沉得他手一滑直接墜在了地上。
“你偷人瓦罐子幹啥?”曾道士看看罐子又看看沈謙。
“這罐子有貓膩,被下了封印符,一出那屋子就死沉,根本沒法帶走。”伸手把容菲拉到身側,沈謙這才衝曾道士挑眉笑道,“破封印這事兒,就看道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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