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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的是二丫頭和二管家,一般梁景晨不在,家裡的事情就都是這個二管家在打理,聽到二丫頭說梁菲又發瘋了,當即扔下飯碗就急忙忙趕了過來。
兩人走到房間一看,見梁菲不見了人,當即心頭大駭。
“不好!”二管家驚駭大喊,“小姐不見了!”
二丫頭也看到了,想到是自己剛剛跑得太急忘了關門,頓時臉就白了。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找人通知梁管家和老爺!”二管家不愧是府裡的管事,只是片刻的震駭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另外通知府裡男丁,立刻隨我出去找人!”
二管家話音落下沒多會兒,隨即就響起了咚咚衝下樓的急切腳步聲。
梁菲一直貼門聽著外邊的動靜,待外面安靜下來好一會兒,這才開啟書房門,小心翼翼的摸下樓去。家裡大部分人都出去找人了,留下來的肯定沒多少,這樣溜出去也相對要容易得多。
下樓的時候,梁菲一直控制著放輕腳步,就怕驚動到人。不過,估計家裡真的沒剩下多少人,大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倒是方便了她落跑。
大廳裡沒有人,不代表真的就沒有人,梁菲剛衝出院子,就差點和一老媽子撞上,幸好她躲得快,且晚上光線暗。險些就給暴露了,梁菲愈發小心起來,也不敢冒險走大門了,藉著院子那些植物的遮蔽,朝偏院的後門挪去。
正如梁菲預料的,雖然家裡大部分人都被二管家帶出去了,前門還是把守嚴謹,但後門就不一樣,完全放空狀態。出了門也不敢多耽擱,當即就跑了起來,身上揣著的錢不多,但買車票還是夠的,等回去看了沈謙和沈家院子的人,再另作打算好了,反正自己留過學,有手有腳,還就不信能餓死了。
二管家那一夥子確實被糊弄過去了,可梁菲還是低估了梁景晨的能力,她這還沒跑到火車站,身後就響起了馬蹄聲。知道這麼繼續跑下去鐵定會被抓回去,梁菲也不硬撐,當機立斷躲進了一條昏暗的巷子。勈収顔
等到馬蹄聲遠了,梁菲這才走出巷子,卻沒再繼續不管不顧的朝火車站跑。照這情形,梁景晨肯定會下令封鎖車站大力搜查,她這麼湊上去無疑是自投羅網,眼下這情況,也只能暫時在城裡找個落腳地避上幾天了,等這陣風頭過了再坐車離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定主意,梁菲當即就開始琢磨起落腳地來,思來想去,也就城郊張瞎子家了。張瞎子是個寡婦,她兒子沒死之前還往他們家賣過幾次乾柴,知道他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當初自己也沒少拿私房錢接濟他們,去那裡,應該還是可以躲一躲的。
正如梁菲所想的,張瞎子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得知了梁菲的遭遇,二話不說就慷慨的把她藏在了家裡。借宿張瞎子家的期間,她找了塊不錯的木板,親手為沈謙雕了個牌位。
在張瞎子家躲了將近半個月,梁菲這才動身去了火車站,身上唯一的行禮,就是那塊為沈謙親手雕刻的牌位,裹上了黑灰的帆布,貼身放著。知道她是逃出來的,身上肯定沒帶多少錢,張瞎子還特地為她準備了些乾糧,讓她帶著路上吃。
經過了半個月,搜查已經差不多消停了下來,況且紀家倒臺,梁副官就算是想要找人也分身乏術。
梁菲倒是算計得好,殊不知,梁副官在她離家沒兩天就遭遇了不測,背後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梁景晨這頭喂不熟的白眼狼。之前空口白牙給沈謙扣上通敵賣國的帽子,其實自己才是日本人的走狗漢奸,為了對方許下的虛無名利,竟喪心病狂到忘恩負義無惡不作的地步。
梁菲這次倒是很容易的買票上車,直到火車開出蓉城的範圍,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看著窗外飛速後掠的景物,想著沈謙的慘死和沈家院子那些人可能的遭遇,眼裡不禁泛起久違的淚水,抬手撫摸著已經凸顯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每一下,無不帶起深深的沉痛。
梁菲是天不見亮就上的火車,可等輾轉到鎮上的時候還是耽擱到了傍晚。
儘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相呈現眼前時,梁菲還是整個從腳底涼到了心底。
沈家大院大門開敞,卻再不服昔日的熱鬧,死寂得令人心悸,走到裡面,甚至連空氣都變得格外的陰寒。就算時隔半個月,撲鼻的血腥氣仍舊濃郁得令人作嘔,可見這裡曾經發生過何等慘絕人寰的一幕。
走過腳下熟悉的地面,梁菲每一步都仿似踩在尖刀上,每走一步,都顫慄不已。在記憶裡,她記得北苑就有棵年歲頗久的老槐樹,那地兒是班子里人吊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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