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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情緒倒是平穩,就是聲音幽幽的,嘟嘟噥噥,說的很不清晰。
然而容菲卻陡然背脊僵硬,因為這男孩兒唸叨的一串數字,正是自己的出生年月日,精準到時候。
他這是什麼意思?
容菲心底瞬間襲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她不適合你。”沈謙聽完男孩兒的唸叨,臉色黑的陰雲密佈,“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會舉行陰婚。”
容菲聽得一怔,沈謙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大股酸味兒呢?這是什麼情況?
接著就聽沈謙對女孩兒道,“你的冤屈她替你伸不了,你可以去找你的父母,或者是真正有能耐的人。”
女孩兒依舊只是喊著冤枉嗚嗚的哭得幽怨淒厲,而男孩兒不做聲,目光卻執著的盯著容菲。
沈謙耐心告竭,煩躁的皺起眉,“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兩鬼不動。
沈謙眸色黑沉,薄唇緊抿,周身瞬間迸發瀰漫出濃密繚繞的霧氣,霧氣和之前朦朧灰白不同,隱約摻雜著血氣。
兩鬼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當即化作兩股黑煙嗖的穿牆而去。
確定兩鬼已經逃出了容家,沈謙這才收斂了周身包裹散發的血腥霧氣,一低頭,卻發現容菲正死勁兒抱著他的腰,哆嗦著抖如篩糠。
“好,好,好冷……”好半晌,容菲才咯咯著牙發出聲兒來,尼瑪冷得手指都僵硬了,“你,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啊?怎麼,呃,每次一爆發,這氣溫就跟數九寒天光著身子躺雪地裡似的,冷得人打擺子呢?”
☆、第18章:大難題
所謂陰婚的黃道吉日,不是翻翻黃曆就行的,還得講究合八字。
容菲竟管不懂,但小時候有聽老人大致提到過一點,所以當常大嬸直接把選好的黃道吉日送來時,心裡就忍不住生出了疑問。
“這選日子不是還得合八字麼?”心裡這麼想,嘴上也就跟著問了出來。
“那天你出來之前,你媽就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啦,至於那個……當初託夢交託這事兒的時候,就給過八字了,你們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命格。”儘管這事兒容家人已經首肯了,可常大嬸說這個時還是不敢去看容爸那張病態暗黃卻不失嚴肅的冷臉,扯著嘴角笑得尷尬,但還是盡責叮囑道,“容菲啊,這日子選定了,接下來你這準新娘不光不能外出,還得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別出來晃悠知道嗎?”
容菲神情焉焉兒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一瞥眼看到容玥怒瞪著眼,一副要罵人的狀態,趕緊打岔道,“爸這才剛出院,身體虛著,小玥,你扶爸回屋躺會兒去。”
容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底燃燒的火焰噌噌的,可撅了撅嘴最後卻只是耷拉著臉點點頭,上前攙扶起大病未愈的容爸去了屋裡。
容爸身體擔不得事兒,接下來一些陰婚的細節,常大嬸也只能和容媽商量。
陰婚和活人的婚禮不一樣,都是在無星無月陰氣較重的夜晚舉行,並且,是一道相當耗人力耗物資的巨大工程。
先是由道士領著去墓地請魂,去男方拜堂成親,當然,代替新郎拜堂的也只是紮上大紅綢的公雞,新娘要抱著新郎牌位,以及伴郎抱著公雞,對著雙方父母拜堂作數。然後是半夜子時再去墓地開棺,棺槨會抬到新房,和新娘共處新房一晚,寓意洞房,第二天太陽落山,才會在選定的時間,將棺槨下葬到新墓地,並且和新娘的頭髮一起,寓意結髮。
除了這些繁複的過場,整個婚禮還不得喧譁,必須要在沉默中進行,一點多餘的響動也不能有,一旦誰憋不住打破這禁忌,這陰婚就不作數。
這期間,尤其新娘的忌諱最多,被迎親隊伍接出孃家門後就不得回頭,還得被孃家媽給潑一盆水,寓意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不過如此,走路也有講究,不能崴腳,不能偏移,不慢不快必須跟上道士的節奏,手上還得提拎著引魂用的白燈籠,相當的耗心耗力,而且婚禮後,除了三朝回門,七七四十九天都必須呆在男方家裡。
然而眼下襬著的難題,不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婚細節,而是,那隻男鬼已經存在上百年,別說是男方家人,就連墓碑在哪都是個問題。就這問題,常大嬸已經在夢裡問過那男鬼了,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他除了知道自己是被活埋在冰雪下死的,其他一概不知,唯一棲身的地方,也就那座荒廢上了好些年頭的破四合院。
“道士和風水先生倒好辦,那曾道士就可以,不光做道場的,看風水也特別在行,這事兒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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