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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繫上麻線,手肘纏上孝布,就這麼解決了。還得抱著牌位跟著道士跪跪拜拜,簡直不要太折騰。
道場結束的時候,容菲幾乎是被人攙扶進靈堂後的‘新房’的,往簡易床上一趴,累的差點成死狗。
可饒是如此,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容菲還是被驚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先前還有點光亮,現在門一關,屋裡瞬間黑咕隆咚,一個人置身其中,猶如浸泡在黑水深淵,渾身都抑制不住的發冷顫抖。門外的人也很快銷聲匿跡,黑暗的空間裡,就連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僵硬的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容菲才壯起膽子摸出衣兜裡事先準備的打火機。屋子再次亮開的時候,容菲稍稍鬆了口氣,可再看到屋子中央的棺槨和靈臺祭品時,還沒來得及完全趴下的寒毛就再度嗖的立了起來。
整間屋子貼滿了白色的喜字,靈臺上放著新的線香白燭,這個是要新娘親手點的。
深吸了口氣,容菲起身朝靈臺走了過去,點燃香燭,對著沈謙的牌位拜了三拜,這才轉身坐回了床邊。雙手抓著床沿,整個人肌肉緊繃,腰背挺直,容菲是二十年來都沒坐姿這麼標準高大上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臆想錯覺,容菲老覺得這屋比在露天的空氣都低,冷沁沁的泛著潮溼。床上有被子,可她冷的哆嗦就是不敢躺上去,越是看著那棺槨��耍�劬�咕頭訃�腦絞僑灘蛔⊥�窮����約憾疾喚�虜郟�鎀M的抖M體質!
突然,門外一陣沙沙作響,容菲還沒來得及凝神細聽,蠟燭的火苗就噗呲一聲滅了。
容菲當即蹭的站起身來,瞬間嚇木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幽幽的喧譁,你一言我一語,有男有女,陰黲黲的一聽就是缺少人氣兒的玩意兒。
意識到門外的是什麼,容菲身形一繃,緊攥著雙拳,毛根子唰唰起立,有一種頭皮炸開的麻痺感。不說頭皮,她整個臉皮都以秒數猛爆雞皮栗子,渾身肌肉電擊似的高頻率抽搐抖抖。
避無可避,容菲只能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然後,駭人驚怖的一幕出現了。
分明厚實的牆壁,卻在容菲抬眼間成了透視屏,將外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只一眼,容菲就整個人都不好了,被那眾鬼歡聚的場面震駭的膝蓋發軟,不由自主的往床下出溜。
那些鬼大多穿著民國那會兒盛行的長衫,碎花旗袍,還有的甚至穿著戲服,耍花槍,練把式的圍著一身新郎喜服的沈謙飄來蕩去的尖嘯歡騰。
容菲喉嚨咯嘍咯嘍,一口氣老半天沒能給抽上來。
而就在這時,容菲看到一隻穿碎花旗袍,披頭散髮滿臉腐肉蛆蟲的女鬼腦袋一拱,就那麼腦袋瞬間穿牆而入,空洞噴血的黑沉眼眶四下裡一陣搜尋,然後定格在她臉上。
心臟怦怦的振動聲在空寂的房間裡尤為��舜潭��莘埔凰膊凰駁牡墒幼排�恚�亂饈鍍磷×撕粑��
就在她以為女鬼會衝進來的時候,卻見沈謙拽著女鬼的頭髮往後一甩,直接把女鬼給甩飛了出去。而女鬼腦袋拔出牆壁的一瞬間,容菲清晰聽得啵兒的一聲,牆面凹凸扭曲轉瞬便恢復了平整。
這一幕實在太挑戰人的極限了,容菲喉嚨又是咯嘍一聲,直接白眼一翻抽暈了過去。
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一股風力砰然吹開,緊接著又砰的一聲合上。
沈謙的身影憑空出現,然後噙著寵溺而溫柔的笑朝容菲飄了過去。彎腰將容菲給抱到床上,沈謙有些迫不及待的揮手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然後整個覆身壓了下去。
肌膚相貼的一瞬間,感受著那久違的溫暖,沈謙陶醉而愜意的深吸了一口氣。
“喝完合巹酒,咱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強忍著一親芳澤的衝動,沈謙左手一伸,原本立在供桌上的酒瓶就到了他手上,他也不用酒杯,直接咬掉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就直接親上了容菲的嘴唇,另一隻手掐著腮幫,毫不費勁的就把口中的酒水渡到了對方嘴裡,儘管鬼吃東西只需要聞氣味兒,但這意義非凡的一刻,他想要真切的體會。
迷糊中,容菲隱約覺得一股沁涼辛辣的液體滑進喉嚨,本能的吞嚥了下,卻瞬間被一股比冰棒兒還要凍人的氣體纏裹住了舌頭。各種抻拽拉扯,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覺得整個腮幫都僵凍麻痺了,就連大腦中樞,似乎都凝結了一層寒霜,茲茲冒著冷氣。
然而那股冰凍的氣體卻並未就此罷休,不停在嘴裡翻攪,以駭人的長度直往咽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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