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上，她從他那裡聽到了，簫韻珊派來一路跟蹤他們的探子已經被兩位侍衛大臣抓回了赫連府，這個世上怎會有不怕死的人呢？

在爾朱赫雲的兩位侍衛大臣的威逼利誘下，那個探子從開始的倔強轉化成了願意為了保命而出賣簫韻珊，他聽從爾朱赫雲的意思，已經飛鴿傳書了回去告訴簫韻珊——

因為翠兒放火燒屋害死那對夫婦的時候，被那對夫婦死命糾纏而燒成了重傷，在將她送回京的路上，傷口潰爛而死……

“緋姐姐……你怎麼了……？”

是不是這段日子，因為心感到了疲倦，所以身體更加抵擋不住疲憊的侵襲，瑪雅的一聲呼喚後，緋卓瑪一個重心不穩靠在了瑪雅迎上來的肩頭……

——

我好累，想要回屋休息……

“好，我們這就回屋……”

就這樣從他的身邊走過，就這樣越過了痴痴等候的眼神，她慘白的小臉上盡是疲憊難解的倦容——

好想……好想，此時此刻是他打橫抱起她，將她送回屋休息，然……

邁開步子，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掩飾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心、他的真心早就被那人看了穿，所以、所以……

一場兄弟破裂的爭鬥即將上演，赫連楚破門而入的那一刻，爾朱赫雲便知道他們之間的情誼怕是就此一刀兩斷。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當真要將緋兒逼向死角？！”

“該問為什麼的人是你？一個想要暗中殺害我的人，你竟然選擇了暗中庇護她，而不是向我揭發她。”

“因為我知道緋兒一定有苦衷，若她真的有心害你，為何還要豁出命的去為你吸毒，你知不知道她給魏仲廷的毒藥是沒有解藥的，只用抵上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以口吸允才能免除毒粉進入血液，自己卻可能因此喪命……”

“夠了！不要再為她推脫，她已經認下了所有的罪孽，難道還有假嗎？茹兒的死，不是她的無意，而是她故意！你忘了茹兒死時的樣子了嗎？你忘了她肚中還懷有我們的孩子嗎？那一灘灘的血不止是茹兒的，更是我們的孩子的，她剝奪了茹兒的命，還讓剝奪了我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權利！”

充血的眸子下一句句的斥責讓赫連楚無力招架，是他刻意去避開了那樣的事實，的確這一些都不能用一句她是有苦衷而為之就能撫平的傷痛啊……可……

赫連楚知道這個時候，除了自己不會再有人能保護緋兒，可他卻是那樣不知所措，他明白爾朱赫雲的痛，他明白他與茹兒的情深似海，他更加明白那孩子又多無辜……

“如果緋兒死了，你的心就會因為得到快樂嗎？”

——

不用很久，很快你的心就不會痛了，我答應你，我會與簫韻珊一起償還我們犯下的錯。

光陰是會因為心的停止跳動而停下流逝的速度，對不對？

赫連楚的話觸動了封閉的內心，撩動起了那根不讓任何人觸及的心絃，爾朱赫雲因此感覺到了掌心中緋卓瑪留下的那句話，那讓心狠狠痛了的觸感就像是剛剛才沾染而過……

他們是心有靈犀才會說出如此相同的話，還是她已經俘虜下了他的心，讓他被同化、讓他任她擺佈？

已經都知道了吧？

在商夏族極具威信與收到族人敬重的赫連楚只怕已經從侍衛大臣北宮薄奚與端木達步那裡聽到了所有了吧？

左一個完顏西陵，右一個赫連楚……

她緋卓瑪，藥術了得……迷惑之術更是爐火純青啊……

不信任；

不敢信任；

懷疑；

什麼都值得猜疑；

爾朱赫雲在得到緋卓瑪認下了所有罪責的那一刻開始，便發誓不能讓自己再受到無謂的誘惑而丟了自己差點因為那個女人而找都找不回來的良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謀害自己的……

她是妖人；

她是奸人；

她是該被拉上斷頭臺聽候處決的罪人……

“我的快樂已經被她奪走了，永遠的奪走了，付上她的性命不過是她應該償還的罪孽！！”

忘記吧，統統都忘記吧……

那些拖累自己的瑣碎記憶……

不管她緋卓瑪曾經為自己做過了多少，那些都是做戲的，不是發自內心的，只是為了配合簫韻珊順利入宮的障眼法……

爾朱赫雲是徹底麻木了，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