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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可憐了啊……
從她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苦衷,她就將自己從小的身世、從小遭遇過的事、她的族人、她的孃親、弟弟妹妹、所有所有都告訴了她,唯有她在成為爾朱赫雲唯一的“妻子”後的事,一概都沒有告訴她,然而太后都知道,瞧她那難以啟齒的表情,同為女子的太后又怎會不知?
他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愛兒奪走了那可憐女子最珍貴的純潔,卻在最後還硬是執迷不悟的將她認定為妖女……
“王母,你當真都信?只要是她告訴你的,你都信?一定殺人如麻的妖女怎會說真話?朕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朕給了,但是她卻都認了。她根本就是不敢對朕說假話,卻弱小的在和善的你跟前扮可憐,想要博得你的同情!”(商夏語)
爾朱赫雲的話像千金的重錘一下下打在了緋卓瑪的心口,易碎的心兒被砸成了萬片,永世不得復原——
那一聲聲冷冰冰的“朕”……
早在自己被揭穿時……
就給了自己不會再改變的答案……
原來自己從那時開始在他的心中竟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爾朱赫雲的狠話深深刺痛著緋卓瑪,也許她有過小小的期許,期許他會當真原諒她,然而根本不可能——
他臉上怒吼時的痛苦表情,緋卓瑪看的一清二楚……
是那樣的清晰,甚至都可以一一細數……
“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沒有人瞭解我的痛苦,你們明知我有多愛茹兒,我曾說過要與她相守一生一世,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終於可以恩愛度過每一日,更是迎來了我們相愛的延續,可卻是她——就是她害死了茹兒與我們可憐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懂我的心有多痛卻只維護這個身犯無數罪孽的妖女?她甚至用最毒的毒藥想要害死我!”(商夏語)
每說一句就更加接近瀕臨瘋狂的邊界,爾朱赫雲歇斯底里的喊著,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想要的結果又是什麼?
如若茹兒真是他今生唯一所愛,為何他又會為她有了心動的感覺?
甚至在那夜,在她為自己吸出毒液、為自己包紮箭傷的那夜,始終都不願鬆開緊摟她的雙手……
哪怕沒有交歡的快感,只要相貼合時能感覺到她的氣息,他便已感到滿足……
應該恨她,心卻愛她。
方才,不過是方才……
他鬼使神差般傾下腰覆上了她的唇……
即便她醒來他仍舊不願鬆開,即便不知事後該如何解釋,他仍舊想念與她唇舌痴纏的感覺,直到王母的來臨,他才狡猾的為那個吻找到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終究還是自己錯了啊……
爾朱赫雲的斥責讓緋卓瑪不再對他有期許,抹殺了生命中最後一抹生的希望……
不過她沒有因此更加傷心,而是明白了……更加明白了他的痛苦,人的確不能在生死麵前就有了畏懼……
不能因為自己有推脫的理由,就當真將錯與自己撇的兩清。
在這個世上,除了爾朱赫雲,得到任何人的寬恕都是無濟於事的……
爾朱赫雲,你可知否當我看見你痛苦的面容,我的心竟會是如此的難過,所以……
所以……
我能否不要再見到你的苦痛了呢……
第四節
入駐皇城後,似乎每個人都在為爾朱赫風的生辰忙碌,唯一過得“安逸”的就只有緋卓瑪,為了不讓她操勞,不管是瑪雅、千乘大娘,還是皇太后,都不捨得讓她幫忙半分。
分明那日在夏商閣與爾朱赫雲不歡而散後,她依舊是個不被爾朱赫雲寬恕的罪人,但是其他人都對她寵愛有加,甚至包括只有一面的爾朱赫風……?
“聽聞你有完顏西陵有一段,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千乘大娘不是說女殿並不允許男子出入的嗎?
為何爾朱赫風可以如此悠然自得的出現在自己的宮殿?還在闖入自己的寢屋的那一刻胡言亂語——
緋卓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她和完顏西陵有一段?
“為何不說話?你當真是啞巴?!”
嗬?!
面對爾朱赫風的步步逼近,緋卓瑪嚇得步步後退直到抵在了梳妝檯……
雖說身為親子的爾朱赫風和爾朱赫雲擁有自由出入王母身在的女殿夏商閣,但並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進入其他女殿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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