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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能讓心顫的身子，無論再多次他都要不夠，然而瞧著那雙淚眼……

“赫雲……？”

為何這般悲傷地看著自己，緋卓瑪嬌喘著有些迷離的半睜開眼，他是在想對她說著什麼嗎……？

“這一去，不知幾時才能安平歸來……卓瑪……”

“嗯？”

“能否在今夜為我留下唯一的血脈……”

“嗬？！”

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然而這痛是不可以轉眼即逝的，它一點點的蔓延一點點的侵蝕，越發的痛、痛到讓緋卓瑪說不上話，就好像又變作了“啞巴”……

只得落著淚不停地點頭……

她知道，終要面對的，如果這一去，爾朱赫雲將……

第二節

“呃！！”

“啊……”

不知歡好了多少回，嬌小的身子終於癱軟在了爾朱赫雲的懷裡，緋卓瑪靠在那結實的胸膛上似夢非夢的嚶嚀著……

“不要……離開……”

“卓瑪……”

她已累了，所以睡吧……

爾朱赫雲將厚實溫暖的被子蓋起了他們赤裸的身子，他愛憐地將手撫上緋卓瑪的小腹低吟……

老天，如果我不能再回到卓瑪的身邊，就請你賜予她……

我們的孩子吧……

生死天命——

天還未亮，爾朱赫雲已經起身穿上了遠赴沙場的戰甲……

透過窗外照射而來的晨光，那張迷人憔悴的小臉仍為拜託苦痛的表情……如果可以相擁到永遠，那該多好……

“卓瑪……如果當真我回不來了，你會不會為我傷心痛苦？”

“……”

那一聲合上門離開前的低吟，讓爾朱赫雲錯過了自緋卓瑪緊閉的眼眶中湧出落在枕邊的那道晶瑩的淚……

如果你離開，我的淚會隨著你一起凋零的……

看著爾朱赫雲離去的門兒，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一定要……

“喂！”

“嗯？”

真是該死的，就因為自己的一聲喚，何必擺出如此驚訝的表情？難道她瑪雅叫住他就要赴沙場的赫連楚，就那麼奇怪嗎？！

早緋卓瑪與爾朱赫雲一步回來京城的瑪雅才知原來自己若非有赫連楚的一路“護駕”，是絕無可能可以保住小命的回來這裡——

只因一路上，她親眼目睹了由商夏派來的暗殺者……

所以作為感謝他這個大恩人，她就想……

“千萬別死在那裡了啊！”

“呃……”

男人上沙場，有哪個沒有做好隨時會為國捐軀的準備，赫連楚眯起了那雙好看的丹鳳眼，第一次……

還是第一次，他開始“擔憂”起來了呢，要是這次當真死在了沙場上，這瞪圓眼睛“警告”他的小丫頭會不會哭得死去回來呢？！

都這種生死關頭了，還笑得如此燦爛，難道就因為終於可以和自己分開了嗎？

瑪雅越瞧赫連楚過分高興的臉孔就越生氣——

“你要是死了，以後緋姐姐受欺負了，就沒有人保護了！所以，你……”

“不是還有你在嗎？我死了，還有……呃……”

“啪！”

面對就要哭出來的瑪雅，赫連楚只管淘氣的打趣，所以他未曾料想到，她會情緒激動得跑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巴掌，然而赫連楚的臉上在浮現五指紅印的時候，嘴角卻依舊露出了燦爛的笑——

好像又回到了他與她初遇的那一日呢，然而現在這雙大眼不再是氣鼓鼓的瞪著他，而是被潤溼了，因為擔憂他的生死而……

“不要說死啊死的，不吉利……”

“呵呵……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他在摟著她嗎？

主動的，伸出手臂攬過了她的腰際？

其實一直在說“死”的就是這個靠在他的懷裡就突然沒了動靜的小丫頭吧？所以只要她不再說了，他就當真一定不會死的……

“緋姐姐已經愛上了皇上了，你沒有機會了呢……”

“我知道……”

“所以我是……替代品……嗎？”

心隨著脫口而出的問題咯噔了一下，瑪雅紅著臉躲在赫連楚的懷裡聽著他似乎也咯噔一下的心跳，等待著他的回答……

“呵呵……這個問題的答案，等我不會死，平安的回來後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