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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意相通還是救人為天命,緋卓瑪心軟於那樣的眼神,彷彿那眼神也會說保鄂語,深深的重重的敲擊著自己的良心,最終她還是又坐回了床邊,讓走來的簫韻珊甚至尷尬——
怎麼會?
怎麼會連天都和她簫韻珊作對?
分明昨夜未曾謀面的他們怎會……?
簫韻珊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從完顏西陵的眼裡看見他對緋卓瑪的迷戀,該死的!是錯覺,還是緋卓瑪天賦魔性,是男人就算只瞧一眼也會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
簫韻珊不甘自己充當“救命恩人”的機會又給了緋卓瑪,但是自己再不做讓步,完顏西陵若當真出了事,那她入宮的計劃就更加遙遠,所以……
“皇上,完顏公子的傷勢不輕,未免打擾到緋兒的醫診,我們就先去屋外等吧?”
儘量將自己的尷尬轉化為自然的表現,簫韻珊走到爾朱赫雲的身邊提議著,然而只有待緋卓瑪回眸看他輕輕地點點頭時,爾朱赫雲才當真將話聽入了耳裡,走到了屋外……
果然,緋卓瑪是不一樣的,若不是簫韻珊給了緋卓瑪朝爾朱赫雲點頭的動作,只怕爾朱赫雲根本不會離開屋子……
待在離屋子不遠的走道上,那痴痴縈繞看向屋內的眼神——
爾朱赫雲,爾朱赫雲……
莫不是天下最痴情的你也會對緋卓瑪動心?
你的雙眼看不到我的妖嬈,但是她的一顰一笑卻可以輕易的擺佈你……
簫韻珊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那劃過臉頰上的笑帶著點可怕的意味,也許入宮的路會很漫長,但是爾朱赫雲你當真若是對緋卓瑪動心的話,那你的命就註定在我的手裡了……
“你之前有吃過些什麼、喝過些什麼、或是有沒有遭人暗算過?”
一旦見爾朱赫雲與簫韻珊離開屋後,緋卓瑪便用保鄂語問起了完顏西陵,只要知道了他是如何中毒的,她便可對症下藥,然……
“你的聲音如你的發一樣靈動……”(保鄂語)
完顏西陵當真不怕自己再延遲半刻可能就會死去,他竟“悠然自得”伸出手輕撫緋卓瑪落散垂在他眼前的發,眼神、舉止、口吻無不曖昧到讓緋卓瑪大感羞澀……
“請你回答我,不然你會沒命的!!”(保鄂語)
“你綁著辮子的樣子很迷人,散下頭髮時更加迷人心智……”(保鄂語)
“你……”(保鄂語)
緋卓瑪簡直被完顏西陵大難臨頭不自知給氣死,然而完顏西陵語畢拉開自己衣領的動作更是將緋卓瑪嚇到不清,剛想大叫“你要做什麼”就看到——
“你受傷了?!!”(保鄂語)
瞧那就算包紮著白色紗布都隱約可見的血肉模糊,緋卓瑪就知那被劃開的傷口一點都沒有癒合,顧不上男女有別,緋卓瑪僅靠直覺就撕開了那些紗布,更是將縫合的傷口的線也利用頭上的髮釵給弄斷了。
頓時襲來的痛感讓完顏西陵咬緊牙關,他側眸細細地看著緋卓瑪為他療傷的每一個表情,她在做什麼?
完顏西陵不明白緋卓瑪為何會以指尖點在自己的傷處,然後將沾染上的血以舌尖添嘗,他若真是因為那一劍而中了毒,她為何要嘗毒?
“不要這樣,你也會中……”(保鄂語)
“不要說話,不要用力,保持你的體力,等下會有些痛!”(保鄂語)
語畢,緋卓瑪就覆上了完顏西陵肩頭上的傷處,以吸允與唾液為他清理傷處——
芙蓉花汁液若是口服吞下,毒性並不強烈,只要服下一劑清熱解藥即可,但是將其塗抹在利器上刺入肌膚裡便會逐漸地將毒融匯入血液裡,此毒一旦遇上血變回將毒性擴散百倍,而且無法一次便能清楚,需要多日的針灸與藥劑才能將血液中的毒排清……
“你就是昨夜在鳳滿樓前被傷的那個人吧?”(保鄂語)
緋卓瑪只是無意的問道,卻叫完顏西陵不敢置信的瞪圓雙眼,她知道他?她見到了他受傷的過程,還是她想起了她讓他除了閉門羹?(保鄂語)
“昨夜我聽到鳳滿樓外的騷動就奔下樓看見街上的血跡,可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你的蹤影……那時我嘗過地上的血,所以知道你中的芙蓉花毒,我一直擔心你若碰不上知道此毒的醫師該怎麼辦?此毒一旦沾染上血就等於慢性毒藥,若不排清便會毒氣攻心,一命嗚呼……”(保鄂語)
一點都沒有注意完顏西陵因為自己的話而起來千變萬化的表情,緋卓瑪只顧說著一邊忙著將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