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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本該英俊柔和的眉眼上,卻蒙著一層寒霜,冷漠的像是地獄裡的判官。
嚮明子的胸口有血液溢位,他失掉了力氣,像只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從天空中直接墜下,他的眼睛依舊大大的睜著,裡面是滿滿的不甘和恐懼。
可惜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害怕,該結束的,都已經結束了。
陸鬼臼在確定嚮明子沒了氣息之後,便拔出了劍,看著嚮明子如同一塊石頭一般墜了下去。
陸鬼臼甩盡了劍上的鮮血,將劍收起之後,才面無表情的問了句:“鹿書,我可以奪得頭籌麼?”
鹿書道:“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陸鬼臼笑了笑,再次運起靈力,朝著頭頂上那顆渺茫的星辰,發起了衝擊。
月兒和宮喻瑾在地上的等著最後的答案,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頭頂上。果不其然,在半天之後,天空中落下了一物。
月兒一開始還有些奇怪那是什麼,一個光禿禿肉呼呼的東西,然而當那物逐漸靠近時,月兒卻是無言的移開了目光。
那是嚮明子的屍體,狼狽的,赤丨裸的屍體。他從月兒和宮喻瑾不遠處落下,直直的掉進了那無盡的寒淵之中。
宮喻瑾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他見到月兒露出不忍之色,道:“那麼不忍心,把他接過來啊。”
月兒聞言,臉上的憐憫卻變成了厭惡,她道:“我才不要,光禿禿的多噁心,反正到時候也有人來收屍,我何必去髒那個手。”
宮喻瑾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麼,他這個師妹說是心硬,見到兔子受傷都能掉眼淚,說是心軟,見到死人卻能露出一臉厭惡。
月兒很快就忘了那具礙眼的屍體,她道:“師兄,你說那名叫陸鬼臼的,真的能奪到頭籌麼?”
宮喻瑾淡淡道:“我哪裡知道。”
月兒道:“若是他奪了倒也不錯,讓我們開開眼,看看頭籌,到底有何不同。”
宮喻瑾卻是不說話,他心中所想之事,比月兒複雜了許多。他想到了嚮明子會輸,卻沒想到他會死的如此狼狽。
就在二人等待之時,原本陰霾的天空終於放晴了,和煦的陽光照射在山頂之上,天空中甚至掛起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兩人又等了不少時候,在天邊的彩虹都快要消逝之時,月兒像是忽的聽到了什麼,她愣了愣,問道:“師兄,你有沒有聽到……”
宮喻瑾道:“龍嘯。”
他剛說完,那龍嘯便越發的明顯,月兒仰頭望天,片刻後,她看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景象。
她看到了一條龍,一條火紅的,盤旋在天空中的巨龍,那龍的身體彷彿就是火焰構成,可是無論是那爪子還是鬍鬚,都是如此的栩栩如生——簡直就像是一頭真正的上古巨獸。
宮喻瑾也看呆了,許久之後,他才從口中硬生生的擠出三個字:“陸!鬼!臼!”
第39章 奪頭籌
陸鬼臼從進入玄武之會的那一刻,便下了決定,不奪頭籌,絕不歸還。
若說之前的陸鬼臼不知道奪那頭籌之難,然而在他聽月兒說了這千年內,除了張京墨的師兄百凌霄,再無其他人奪得那頭籌之後,便再次堅定了這個決心。
別人做不到的,他陸鬼臼要做,別人做到了的,他陸鬼臼更是要超越。
那嚮明子不過是攔路的螻蟻,斬殺他乃是順帶之事,陸鬼臼從未放在心上。
頭籌如明星懸在頭頂。
不斷朝上飛去的陸鬼臼身上浮現出淡淡的紅光,那紅光不同於一般的靈氣,不但裹在陸鬼臼的身上,還猶如火焰一般不斷的跳躍閃爍,彷彿正在燃燒一般。
此時距離奪得第四塊巨石上的竹籌,已經過了許久。
然而那如星辰般的頭籌,卻依舊沒有變的近些,就好似無論陸鬼臼再飛上多久,它都依然那麼渺小,那麼遙遠。
不知為何,陸鬼臼忽的就想起了他小時問過張京墨的問題。
他問張京墨,這天上的星星到底離他們有多遠。
張京墨的回答,他至今也都記得,張京墨說,那要看,你有多強。
如果你足夠強,無論是星辰還是月亮,都不過咫尺,如果你很弱,哪怕是一條淺淺的河溝,也是你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陸鬼臼不知道他飛了多久了,他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只知道以最節省力氣的速度,不斷的往上飛去。
然而這種努力卻彷彿是白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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