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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張京墨想說的還有很多很多,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畢竟上山之時變數太多,想要舉無遺策簡直不可能。
張京墨幾次上山遇到的情況都有所不同,所以即便是想對陸鬼臼囑咐一番,卻有點無從說起。
陸鬼臼道:“師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在你身邊。”
張京墨並沒有把陸鬼臼的話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陸鬼臼這句話,卻是一語成讖。
再次出發時,張京墨和陸鬼臼的腰上多了一根繩索,這繩索將二人緊緊連在一起。
在張京墨套好繩索轉過身後,陸鬼臼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他還幸福滿滿的同鹿書炫耀了一番。
鹿書已經算是徹底放棄陸鬼臼了,這次連話都未曾回過一句。
陸鬼臼也不在意鹿書不理他,反正張京墨理他就行了。
雖然沒有了罡風,可二人的所行之處卻越發的艱險。首先便是沒有了朱焱的靈火護體,陸鬼臼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寒風一寸寸刺進他骨頭的感覺。
這感覺十分的難捱,陸鬼臼只能死死的咬著牙齒,整張臉都凍得煞白。
張京墨也是心疼陸鬼臼的,可他卻沒有太好的辦法去幫陸鬼臼,最多是讓陸鬼臼吃些暖體的丹藥,緩和一□□內的寒意。
陸鬼臼練的《血獄天書》前期所產生本就是霸道無比至陽靈氣,也正因如此他在這雪山行走之時,只感到了寒冷,而沒有直接被凍的不能動彈。
但無論陸鬼臼《血獄天書》練的有多好,他到底只是築基期修為,入這雪山之中,還是太過勉強。
張京墨也知道這其中緣由,所以對陸鬼臼自是非常的照顧,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陸鬼臼的狀況,只要陸鬼臼的腳步稍微慢下來,他便也會減緩自己的速度。
崎嶇的山路並無前人蹤跡,若不是張京墨早就知道了道路,恐怕以他們這樣的速度,十年都不一定能爬到山頂之上。
山中夾雜著雪花的風吹的二人身上的衣服烈烈作響,因為風雪過大,二人為了節省靈力幾乎很少說話,只有到了極險之處,張京墨才會提醒陸鬼臼一兩聲。
陸鬼臼渾身都掛滿了冰雪,之前他是一天吃下一粒靈藥便已足夠,可現在卻必須一日兩粒甚至是三粒,才能勉強維持護體的靈氣。
但即便如此,陸鬼臼卻還是一聲苦都沒有叫,他有什麼資格叫苦呢,若不是因為他,他師父也不會到這裡冒險。
二人緩慢的行至了山腰處,雖然十分艱難,但到底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陸鬼臼整個人都麻木了,只知道跟在張京墨的腳步後不停的向前,臉上身上都掛滿了積雪,若是不仔細看,簡直像是個雪人了。
張京墨體內靈氣去了一半,狀態還算不錯,若是隻有他一個人,他恐怕能一直走下去。但考慮到陸鬼臼的情況,他不得不停下的腳步。
這一年間,陸鬼臼和張京墨幾乎沒有什麼交流,走到後面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只知道麻木的跟著張京墨。
陸鬼臼呆呆的繼續往前走著,並未感到身前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於是他整個人都直接撞到了張京墨的身上,撞上之後,還愣了許久後,才呆呆的叫了聲:”師父?”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顯然是許久不曾說話了。
張京墨見他滿臉雪花,竟是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他輕嘆一聲,卻是伸出手撫上了陸鬼臼的臉,慢慢的拂掉了他臉上的雪花。
陸鬼臼神色恍惚,直到一點溫熱觸到了臉上才恢復了些許神智,他又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道:“可還好?”
陸鬼臼臉上冒出燦爛的笑容,和他蒼白的臉色格格不入,他說:“好得很,師父不必擔心。”
張京墨感到陸鬼臼臉上的面板冰冷,他又幫陸鬼臼拍掉了身上的雪花,開口道:“若是不行了,一定要告訴我。”
陸鬼臼笑著點頭。
張京墨從須彌戒裡摸出了一瓶丹藥和一個乾坤袋,遞給了陸鬼臼:“丹藥剩的不多了吧?還有靈石……不要省著。”
陸鬼臼笑道:“自然是不省的。”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張京墨恐怕會更加的麻煩。
周圍的風聲蕭蕭,讓二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張京墨也並不敢在此停留太久,在將丹藥給了陸鬼臼又變又上路了。
陸鬼臼在心中撥出一口氣,再次邁出了步伐。
這師徒二人,均都是心性堅定之人,苦行一年之久,居然都未生出絲毫的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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